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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
而那双眼中,方才因质询而燃起的危险火焰,在她的沉默里,化作了浓郁的渴求。
而那浓郁的渴求,也终于在这不回头的否认中,一寸寸凉透。
她不回头,他也无从再问。
于是他低下头,忍不住咳呛起来。
一开始,他还能压抑住那胸腔深处泛起的痒意,到后来,他的肩开始颤抖,呼吸在咳呛的间隙变得急促而破碎。
但他没有再开口求她。
最后,那咳呛声仿佛要撕裂肺腑,他俯下身子,漆黑的发丝垂落着,指节扣住床沿,有如败将之姿。
在她的沉默面前,他只是在病痛里沉沉喘息,独自将方才所有的锋芒毕露,碾碎了,和着血,尽数咽下。
灯影昏黄,顾清澄坐在暗处,始终未动。
她本该觉得快意,可那压抑的喘息如钝刀,反复地磋磨着满室的死寂。
直到某一刻,喘息声骤然微弱,几近湮灭,突如其来的寂静如针刺来,让她猛地回过头。
灯火晃动,她看见刚刚包扎好的患处又泛上了几分血色,终究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你还有内伤。”她走近,弯腰递出一支白瓷药瓶。
“护心散。”她补充道,“服下后,我凭内力与你疗伤,几日后,便无大碍了。”
她顿了顿,给出了她这么做的、唯一的理由:
“江步月,在我从这间密室里找到出去的路之前,你不能死。”
喜服之下的男人并未看那瓷瓶一眼,他只是垂着头,激烈地平复着。
她弯着腰,居高临下,与他无声地僵持着。
一呼一吸之间,沉寂漫长。
直到江步月的颤抖终于平息,在她以为他要伸手接过的刹那,却冷不防被他一掌推开。
然后,他扶着床沿,无声地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色鲜艳,落在她与他之间,如点绛唇。
她下意识想要去搀扶他,却被他极轻地避开:“我没事……你说得对。
“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你。
“如你所言,我江步月总有退路。”
他凝视着地上的血渍,语气平静至极:“若你真能出去,麻烦转告我的人一声,我还活着。”
顾清澄握着瓷瓶的指尖松开又攥紧,然后,慢慢直起了身子。
她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幽深如夜。
一声:“好。”
如一刀落下,断了所有回旋的余地。
此话一落,江步月如被抽尽所有力气,终于无声地倚靠回床榻。
他闭上眼,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
而那被刻意搅动的心绪并未真正沉淀,反而像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顾清澄低垂着眸,抿了抿唇,无声转身,在灯影之下拾起那只落地的瓷瓶,回到角落,坐下。
她需要时间恢复体力,更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于是,她重新取出干粮,缓缓咀嚼着,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重构着理智。
片刻沉默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足够理性的切入点:
“你说过,要我替你转告属下。”
“除了黄涛,还有谁?”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你的退路,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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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你不必管……”
“我来时已让黄涛他们撤出城外,而这屋内机关重重,若不说清楚,我如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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