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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对这人无计可施。
他们两次亲近,奉仞都半梦半醒,每每只感觉油烹火烤,天旋地转,再清醒回来便已经结果了。这还是头一次他意识清明,与解碧天如此亲密,情人的捉弄,更像坦然的撩拨,而自己手上微弱的挣扎,只起到聊胜于无的作用,更像是甘心被引入狼窝的猎物。
手指溺入衣襟内,顺着锁骨往里游进,解碧天全然放松,与奉仞紧绷僵硬的姿态相反,皮袄微微松散开,数条金色的骸骨,与解碧天的耳环交相辉映,几乎夺盖过窗外的天光。
肆意地,占据着满屋,仿佛另一个太阳,刺目得微微发晕,他已只能看到那肆无忌惮、缱绻暴烈的颜色。
一条多欲的、赤裸的蛇盘旋在广袤的漠土之上。
他手臂上的筋脉都因紧张鼓起。
奉仞不再退避,另一只手伸出,穿入解碧天的头发,解碧天受力抬起头,脸在他掌边一蹭,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忽被泄愤一样咬住唇肉。
这会奉仞难得没闭眼,两颗清亮的眸,不同平日的冷若冰霜,融着欲情,烧着妄念,一个自己步入泥潭的圣人,解碧天只消看一眼,就生出无边快意。
人在天地,不知朝暮几时死,摘星逐日,对解碧天来说毕竟简单无趣,他登无人能攀的楼阁,就要辉光自照、红尘透彻。
得到了舍弃,习惯了便厌倦,这是解碧天的本性,除了奉仞,他开始想要以永远作为约定。
情深不寿?那算什么,只是太微弱无为,所以才不堪败损,要就要百年不舍,除非身化暮雪,黄泉不见。
奉仞拙劣地、过于认真地模仿那些唇齿间的纠缠,他学什么都很快,连跟着解碧天也会了变通与诡计,无师自通只需要专心,他习惯一点点掌握技巧,不被带动着卷入手足无措的焦躁。
他学得很好。
珠环和刀剑啷当,衣摆随之倾铺在榻上,颜色交叠,发丝交缠,解碧天模糊的言辞溢出:“……看来你要白费功夫束好头发了……”
半开的窗被抵上,私语也不为漫山红梅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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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在烧,封闭了风雪,热蓄成薄汗在坠,一场又一场连绵,仿佛可击碎春冰,听到底下水流潺潺的温情声响。
解碧天披衣倚着榻背,提着壶,将水倒入有些干哑的喉咙。他将窗打开两指,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风也不动声色,只有落红栖息满院,在窗沿和雪泥一起堆积。
“今年这里的梅花开得还真是好。”
“其实本已经到了春天。再过些时节,江南会有三四日的花季。”奉仞也起身坐着,接过他递来的花瓣,忽想起来从前逸事,“我还没见过,帝京就那么几个人养有花,每次去江南,总是未赶上时节,刻意提前,也会被其他事耽搁。大概是无缘相会,我从出生起,河东便不常开花了。”
解碧天道:“我倒是对这些不大在意。”他实则有点想不起上次去江南,是和哪个江湖高手打架,只记得去的路上满是人头,无人为了风花雪月,全是为了一睹这阵势浩大的约战帖,等打完下山,天都暗了,他赢了那传说中天底下仅有一壶的珍酒,头次喝个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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