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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与卿携手,红尘百转,始见云开月明。
今以万里江山为聘,惟愿明珠还于掌心。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一缕青丝自耳畔垂落至眼前。
聚焦了视线,也挡住了秦棋画仓皇的目光。
这一瞬,顾清澄眼底的金光溃不成军。
“都是、证据……”
秦棋画如梦方醒,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多么僭越,跪坐在地上,慌乱着要将这散落的婚书收起。
“不必了。”
一只修长的手越过了她慌乱的动作,轻轻将那婚书拾起。
“你看过了?”
秦棋画点头如捣蒜,将那日经历一字不落地回忆了出来。
见顾清澄神情平静,她试探着问:“您当真……不记得了?”
顿了顿,又轻声补了一句:“或许您忘记的,不止他一人?”
顾清澄低头坐在床畔,那双好看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
婚书就放在她膝上,她垂着眼,指尖抚过那些与时光相关的字眼。
秦棋画抬头探去,眼前人抚着婚书的模样,似乎添了几分记忆中的柔软。
长久的沉默。
良久,顾清澄轻声说:“说说你知道的吧。”
这便算是默许了。
秦棋画轻声松了一口气:“您还记不记得,您身边除了我,还有谁?”
“可还记得林姐姐?还有平阳女学?
“还有恩公……贺珩,他已经不在了。
“还有这千千万万的平阳军将士。
“至于南靖的皇帝……我,我也不甚清楚。
“您有些记得,有些却忘了?有些今日见了,明日便又记不起?”
“我,我去唤知知来,让她给您医治!”
顾清澄一遍遍无意识地抚摸着婚书,眼里的金光挣扎着闪耀,却罕见地没有阻拦秦棋画的动作。
这一刻,她好像真真实实地窥见了她灵魂中伤口的轮廓。
……
夜色深沉,已近子时,顾清澄的营帐里却坐满了人。
秦棋画,楚小小,杜盼,七个知知,有几个从京城跟来的女学学生,还有从阳城瘟疫逃难投奔的少女。
每个人,都代表着一段回忆。
“侯君,您看。”
一名女学生大着胆子挽起衣袖,露出小臂上一枚赤色的弯月印记,紧接着,帐中所有女子相视一笑,纷纷挽袖。
一时间,烛光下亮起了数十弯红月,宛如平阳女学不灭的薪火。
“平阳军的前身是平阳女学。那时候,是您和林姐姐给了我们这个印记。”
那女学生红着眼眶,声音清脆:“您说过,此为身份之证。凡女学学子,踏入此门,便不必向世俗低头,于天地之间,自有一方庇护。”
顾清澄垂眸,看着自己小臂上那抹同样的痕迹,指尖轻轻抚过,触感微热真实。
“顾清澄,你和我说过,这世上弱肉强食之时,无人问过对错。”楚小小挑着眉看她,“你登上了高位,可不能忘了给我爹平反。”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爷爷了。”只只瞪着眼,“酥羽姐姐还说要带我们去见爷爷的!”
“你们的爷爷是谢问樵?”
七个小丫头点着头,几年来,她们已经长高了不少,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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