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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赤练。
顾清澄的目光落在赤练的身上,虽然已经套上辔头,却依旧被关在马厩的最深处——
很明显,依旧无人敢近身,兄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桀骜不驯。
她勾了勾嘴角,有性格,她很喜欢。
赤练似乎也闻到了它朝思暮想的气息,马蹄急躁地在地上踱来踱去,血红的鬃毛跃动了起来。
它有些激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它以为那个该死的人类驯服了它,就把它抛在脑后。
人人都对它求之不得,这个人类凭什么?
它可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当它看到舒羽的身形时,赤练终于原形毕露地纵情长嘶——
人!你果然还是忘不掉我!
喂马的小厮的倏地一惊,一个踉跄回头,认出了来人身份。
是舒羽,太好了,他的喂马生涯有救了。
他笑容满面地给舒羽递过草料,一溜烟跑开。
只有舒羽能靠近这瘟神。
赤练刚刚收嗓,就被鲜嫩的草料堵住了嘴。
它斜眼一看。
握草。
是它挂念的人,面无表情地握着一把草,送到它嘴边。
当然,在赤练的眼里,舒羽可不是面无表情的。
舒羽应该是谄媚的,忘不掉它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赤练谄媚地掀起一寸马嘴,露出大牙,慢条斯理地在她掌心咀嚼了起来。
哎,这个人眼光就是好,喂的草料都香一些。
顾清澄面无表情地看着矫揉造作的赤练,撤回了刚刚“有性格”的评价。
怎么会有如此谄媚的马?
她三下五除二把草料塞进故作姿态的赤练嘴里,又抚摸了几下低垂的马头,三番五次向赤练承诺不会抛下它一匹马不管之后。
在赤练黏糊糊的眼神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引路的小厮面色凝重。
舒羽说,要找上次在考场诊脉的座医。
小厮反复向舒羽规劝,那是书院里最闲,也是医术最差的座医,除了诊脉技术高绝之外,治病简直一塌糊涂。
他一路念叨着这老头是如何把风寒治成半身不遂的。
但依旧劝不动舒羽。
算了,小厮叹气,绝症之人急病乱投医,他应该尊重他人意愿。
在书院角落的一个老旧厢房门前,小厮叩门。
“谢大夫,您有病人来了——”
确认回应之后,小厮从外推开了门,径自离去。
一息之后,坐在厢房里的谢大夫,看到了破门里,走入的黑衣冷漠的少女。
“啪。”
门被关紧。
“铮——”
再下一息。
寒光乍起。
木门重重合拢的刹那,黑衣少女怀中的霜刃已破鞘而出。剑气劈开满室陈年药味,锐芒直逼谢大夫的面门——
“老登!拿命来——”
锋芒逼近额心,谢大夫听见了舒羽冰冷无情的清叱。
眉须皆白的谢大夫一哆嗦,本能地抬起右手,宽大广袖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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