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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宗文书堂的坊刻,雕版印刷,图文都极精美,一本书就要三百多文,对林家来说并不便宜。
他脑海中浮现出林凤君跟他算账的时候,用烧火棍画出来的燕子、月琴和小刀,线条流畅自然,颇有神韵,显然是照着这种图画书学的。如此看来,她读书不多,从小图画书倒是买了不少。可见林东华虽生活拮据,却很舍得给女儿花钱。
想到林东华,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些日子以来,林东华对他的衣食住行颇为照顾,平日温和沉默,颇有担当,是个谨慎周到的镖师。何家说过请他做一等镖师,倒不一定是因为交情。
窗外两个车夫正凑在一块抽旱烟,嘀嘀咕咕地在庙后面的墙角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正胡思乱想中,忽然马车后方的门被人用力地扯开了,一个男人的头探了进来。
陈秉正吓了一跳,俩人险些对了个正脸。那人尖脸猴腮,右眼眼眉上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神色仓惶。
陈秉正起了疑心,那人大概也没料到车厢里头斜躺了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荷包找不见了。”
林东华喝道:“什么人?”
那人抽身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跑去。林东华顾忌车里有人,也没敢去追,回头问陈秉正:“有没有事?”
陈秉正摇头,“没有。”
林东华想了一想:“怕是江湖上的小蟊贼,若车里没人,就要顺手牵羊。”
“有林镖师你在,不足为惧。”
林东华笑了笑,“陈大人高看我了,早年还能用拳脚,如今又老又病,只能靠行走江湖的这点经历混口饭吃。”
第22章
陈秉正使了些力气, 想将身体支起来以示礼貌,最终还是失败了。他叹了口气,平静地问道:“林镖师, 不知道你身体是否已经大好了。”
林东华顿了一顿才回答:“陈大人费心了。这些日子吃药调养,已无大碍。”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林东华抬起头来, 陈秉正瞧见他眼中忽然有锐利的光闪过,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态, “什么?”
“这十几日, 令爱一直在我房里值夜。孤男寡女,并不方便。”
林东华略带歉意地笑道:“凤君心直口快,可有什么得罪之处,陈大人同我直说便是。”
“那倒没有。”陈秉正斟酌着用词,“令爱谨慎细心,体贴厚道, 我心中十分感激。待到了济州,我再备场席面, 好酒好菜招待你们。”
这词描述得好像不怎么像自家女儿了,林东华笑了笑,“镖师值夜是第一辛苦的差事,让女儿替我捱苦,我也是十分惭愧。既然陈大人觉得不妥,我这就同她换。”
他答应得痛快, 陈秉正内心隐藏的疑云倒是减了三分,微笑道:“如此甚好。令爱武功上佳, 是做镖师的好材料,只是毕竟身为女子……”
林东华叹了口气:“这行里女镖师极少,大多是贴身保卫主家的妇孺亲眷。陈大人你身负重伤, 让她照顾不过是权宜之计。实在是我无用,带累了女儿。”
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陈秉正听得心中一软:“林镖师,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拙荆已去世多年,膝下只得一女。”林东华淡淡地说道。
怪不得这样宠爱。陈秉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路风餐露宿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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