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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发展,也是因为?他有能力?只靠自己。
若世家早早地就向他的辖区掺沙子,宇文霁不一定扛得住——感谢世家当时的看不起。
现在?朝堂上就颇有些暗潮汹涌的意思了,政治这件事,宇文霁真?的是低手中的低手。
吕墨襟把?手里的茶喝完,就见宇文霁站起来转身向外头去了,他跟了两步,见宇文霁站在?门廊下,看院子里的海棠树。
吕墨襟站在?能看见宇文霁表情的位置,盯着他看了片刻——虽然是发呆,但宇文霁不是恍惚的迷茫,他坚定。
吕墨襟便?放心?了,转身回去看公文。
宇文霁的脑子,其实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风吹过,海棠树粉白的花瓣扑簌簌落下,其中几片吹到了宇文霁的脸上。
这株海棠树也是几经劫难,在?之前岐阳的多次灾劫中,屡遭火焚,还被砍伐过,却依旧健康茁壮,宇文霁刚搬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它已经嘎了。但因为?人手不足,他也懒得调配人手专门过来移树,就那么放着了。
后来等有人手了,就发现这树已经发出了嫩芽新枝。
那就不能移栽了,这是有讲头的好兆头。
到现在?,它已经再次繁茂了。
花瓣让宇文霁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某些惨烈血腥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那是……没?有他存在?的世界。
疾勒人、托博人,乃至鞑科人先后入关?,又有关?内的杂胡,中原一片血腥的混乱。陆清月、方剂和宇文德,再不似人,也是汉人的势力?,比杂胡还是好的。可北方牧马地皆已沦陷,汉人百姓遭灾多年,都到了吃菜人的地步了,战斗力?哪里能和胡人相比?
宇文霁手上抓着一片花瓣,明明是嫩嫩的淡粉色,花瓣却仿佛在?他手心?里化?成了赤红色,又慢慢融化?成了黏稠的液体,顺着指缝流淌了下去。
宇文霁深吸一口气,花瓣还是那个花瓣,他将花瓣扔了,坐在?了台阶上,看着风继续摇曳着那棵伤痕累累的海棠树。
这些幻觉不是老?天爷的示警,也不是他脑子有病,纯粹来自他自己的猜想。
更让他浑身战栗的,是身边人的尸骸,也埋在?那累累白骨中。熊爹能活到现在?吗?熊爹死了,崔王妃在?崔家又能活多久?素合是崔王妃的奴婢,更无?生路。
还有墨墨……
宇文霁知道梁安经历的那天,把?墨墨搂在?怀里,一夜未眠。
梁安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时空里的墨墨,甚至,还是下场较好的那种。墨墨若没?遇见他,会比梁安更凄惨,毕竟他已没?了父母,没?了家族,他还不如?一个寻常的家生奴婢。他能活到展露才华,拥有自保能力?的那一天吗?他若活到了,那在?这个过程中,要经历怎样?的痛苦?
宇文霁忍不住抱紧了胳膊,难以自控地颤抖了一会儿。
他不能逃避了,他等不到救世主了,真?的要自己上去了。
风声仿佛变成了“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宇文霁再次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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