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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认命地挂了电话。
贺征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季抒繁已经被转入安静的单人病房,冻伤和挠痕被仔细处理过,手臂上缠着干净的纱布,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只剩虚弱的苍白,氧气面罩换成了更舒适的鼻导管,呼吸平稳,陷入了深度睡眠。
回到病房,贺征没有开主灯,只开着墙角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夜灯,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只是放肆而贪婪地注视,这样安然陪伴的时刻,不用去想任何爱恨情仇、应不应该、可不可以,于他而言实在是种救赎。
时间在医疗器械低低的运行声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由浓转淡,期间护士进来查过几次房,测量体温,检查输液管,贺征始终只颔首,不多言,直到黎明的微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和夜灯的光线不分你我,他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极其小心地,将季抒繁那只露在外面、带着输液留置针的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
最后的最后,附身,在季抒繁眉心落下一吻,掏出手机,拍下属于他们的第一张合照,才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大步离开病房,没有再回头。
季抒繁,你这条烂命有什么可贵,这猪脑又什么时候才想得明白,我要的如终如一。
我要你,坚定地,唯一地,死心塌地地,走向我,抓紧我。
劣迹斑斑、毫无诚信可言的你,做得到吗?
贺征离开后不久,窗外的天光完全亮起,带着雪后特有的清冷的明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季抒繁脸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倏地,他睫毛颤动了几下,如同挣扎破茧的蝶,艰难掀开了沉重的眼帘。意识回笼的过程缓慢而粘稠,首先感知到的是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以及遍及全身的刺痛,紧接着记忆的碎片疯狂涌入脑海,混乱而尖锐——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贺征不要他了,跟别人好了。
这认知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他刚刚复苏的神经上来回拉扯,痛苦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慢慢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枕头,克制地呜咽、颤抖。
他不知道是谁送他来的医院,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左不过就是被赶走的保镖发觉不对,多事地跑回来,打电话给William或者黄伯或者季抒娅请示,救活了就算完成任务。
上午十点,病房门被轻轻推开,William一身黑大衣黑西装,提着公文包,精神抖擞地走进来,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今天能出院吗?”季抒繁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落到他脸上,哑声反问。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William解开大衣的扣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给我办出院。”季抒繁艰难地坐起身,意图拔掉手上的留置针。
“出院干嘛?”William赶紧给他按住,啧道,“贺征守了你一夜,你一醒又去折腾他,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下?”
“我去上班,找点事做——你说什么?”闻言,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季抒繁死寂的眸中迸出一丝光彩,紧紧揪着William的衣领,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求证和欣喜,“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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