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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好似凌迟,纷扬的雪花落满两人的发顶、肩头,等了又等,十字路口终于响起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贺征缓缓松了口气,把头埋进季抒繁的颈窝,泪水溢出眼眶。
医护人员提着担架和设备快步跑来,紧急检查了一番,把季抒繁小心移上担架,贺征立刻起身跟上,一步不离。
“请问您是?”医护人员询问道。
“朋友,我是他朋友。”贺征简短解释了一番,跟着上了救护车。
【?作者有话说】
不会这么简单和好。只是给小季一次靠近的机会。
第119章 丢不下 W?a?n?g?阯?F?a?b?u?Y?e?ì????????ě?n?Ⅱ?〇?????????c?ò??
救护车在空旷的车道上鸣笛疾驰,顶灯“呜哇”旋转,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红蓝光影。
车内空间狭小,贺征坐在担架床侧的折叠椅上,身体随着车辆转向而微微晃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医护人员在季抒繁脸上扣上氧气面罩,剪开他被雪水浸湿的衣袖,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糕,手臂上不仅红疹密布,皮肤也被抓破了,血丝缠绕,有些地方因为冻伤呈现出不正常的紫红色,甚至还起了细微的水泡。
“先生,请问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知道他的过敏原是什么吗?”一位护士例行公事地问道。
“……普通朋友。”贺征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想说不知道的时候,脑中灵光乍现,掏出手机,把先前拍的抗过敏药的照片拿给护士看,“他吃这个药,应该是动物过敏,具体是什么动物不知道。另外——”他握紧了座椅旁边的金属扶手,艰涩地补充,“过敏后他还喝了酒,不止一杯,在雪地里也待了不短的时间。”
“是狗毛过敏,很严重。”护士看了眼照片,快速记录着,眉头紧蹙。
到达最近的第九人民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人声和仪器声混杂,季抒繁被迅速推进抢救区,贺征则被一道玻璃门阻隔在外,透过那块不大的观察窗,看着他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被各种管线捆绑,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抱起他时的触感,又轻又凉,心仿佛被架到了大火上翻转煎烤。
没事的,炸弹都炸不死他,这家伙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贺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手背上不知何时沾了血渍,不多,却触目惊心,他低头,沉默地搓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双手搓得通红,恐惧和茫然织就的网能将他束缚致死。
一次、两次,以后再闻到消毒水味,该他妈的应激了。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区的门终于开了,一位医生走出来问道:“哪位是季抒繁的陪同人员?”
“我是。”贺征立刻站起身,省去了所有不必要的寒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急性严重过敏反应,狗毛是诱因,大量酒精加剧了血管扩张和炎症反应,引发了严重的喉头水肿和支气管痉挛,这是非常危险的。同时伴有中度冻伤和因剧烈瘙痒导致的皮肤抓挠性损伤,有些部位已经有轻微感染迹象。”医生越说越生气,摘下口罩,严厉、严肃地责备道,“患者不是第一次过敏,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发作了不及时吃药,还跑去喝酒,在冰天雪地里待那么久,简直是胡闹!”
一句句诊断结果像重锤一下下砸在贺征心上,一股混着后怕、气愤、自责、怨怼的情绪浪潮几乎要将他淹没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艰涩地发问,“人没死吧?”
“救不活我就不跟你废话,直接下病危通知了。”医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情况交代清楚,“过敏反应已经用大剂量激素和抗组胺药控制住了,生命体征稳定,冻伤和皮损需要清创和专门的药膏处理,防止感染,需要留院观察,康复之前,一滴酒都不能沾,伤口也不能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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