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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
裴知鹤微微一怔,立刻感受到这酒背后沉甸甸的父母之爱。
他心中暖流涌动,却故意挑眉,带着几分委屈戏谑地问:“夫人,你我成亲数月,如此佳酿今日才舍得拿出,为何不在洞房花烛夜共饮?”
严令蘅横他一眼,答得干脆利落:“成亲那日,才见了两次面,处于‘你是谁’的状态,岂能轻易共享我爹的心血?”
“夫人这话好生伤人,”裴知鹤故作委屈,“那晚不知是谁,将我嘴唇都咬破了,可不像不熟的样子。”
“那是两码事,”严令蘅嗤笑一声,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不耽误我睡这副好皮囊。”
“那三朝回门总该熟了吧?”裴知鹤不依不饶,继续翻旧账,“我可是连‘望京最没种男人’的名声都背了,夫人也不说慰劳一下?”
“那时啊,”严令蘅拖长了调子,“你属于‘爱谁谁’的状态。”
男人拧眉思索片刻,竟点头认下:“这点我认。回门那日我被岳父撵出府,你独自留在将军府,我俩没睡成,的确是‘爱谁谁’。”
他竟也学着她光棍的口吻,说得相当直白。
严令蘅被他逗笑了,抚掌夸赞道:“知道就好。”
裴知鹤见她如此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立刻追问:“那满月宴时呢?爹被娘挠了满脸花,你看热闹看得那般开心,回来为何不与我举杯同庆?”
不等严令蘅回答,他自己抢先道:“那晚我们可睡了好几个来回,酣战收场,你我已然熟透了。连你身上的痣,我都不知道数了多少遍,可不许再说‘谁谁谁’了!”
显然他这是故意等着呢,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懒得再与他斗嘴,只道:“爱喝不喝!”
说罢,她手法熟练地拍开坛口的泥封,动作洒脱利落,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致,看得裴知鹤微微一怔。
“愣着做什么。”她不满地屈指敲了敲桌面,“还不快来倒酒,难不成还要本县主伺候你?”
裴知鹤这才回过神来,含笑上前。他平日饮酒多用执壶,鲜少直接捧坛倾倒,初时动作略显生疏,竟洒了几滴在桌上。
严令蘅见状,颇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瞧你这笨手笨脚的,也就是本县主有容人之量,换作旁人,今晚的饭都没你的份!”
他立刻委屈抱怨:“那不行啊,不吃饭晚上没力气睡觉。”
严令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脸颊微微发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发现,自两人真正亲密无间后,这人是越发“不正经”了。无论聊到什么话题,最后走向都变成黄的。
这若是被那些刻板的老学究听了去,只怕要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他们有辱斯文。
酒液澄澈,酒香四溢。两人举杯,目光在空中交汇,再无平日戏谑,只剩一片郑重与默契。
严令蘅凝视着他,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期许:“裴知鹤,这一杯,贺你蛰伏十载,终得入场券。愿你来年春闱,笔落惊风,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裴知鹤心头滚烫,迎着她灼灼的目光,举杯相应,语气沉静而笃定:“严令蘅,这一杯,敬你。敬你为我劈开迷障,敬你与我风雨同舟。此去前程,功名一半在我,另一半在你。”
无需更多言语,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这不仅仅是为胜利庆贺,更是对彼此选择的再次确认,是对未来风雨同舟的无声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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