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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廖阿努把五官特点抓得极好,即使陆炡只看过几眼资料里的照片。
也能立马认出画里的人是五年前在加州西达赛奈医学中心,因胰腺癌去世的昔日孚信集团的董事长。
他的肖像可以出现在任何名人纪念、缅怀手册和宣传网页,但最不应该被画在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出黑先生的记事本中。
而且作画的时间是在二十年前。
按在笔记本上的拇指指甲泛起白,陆炡合上眼睑。
不同事件在无必然联系的情况下偶然相合,叫做巧合。
若一个巧合扣着一个巧合,则是有意安排。
他被调来棘水县任职是,接触认识廖雪鸣是,负责魏执岩的公诉案也是。
眼前忽地浮现在陈茵葬礼,陆湛屏意味深长的目光停留在廖雪鸣身上时的画面。
也许那晚他并不是有事耽搁姗姗来迟,而是知道他把廖雪鸣带来的消息后特意赶来。
陆炡不自觉攥紧拳,额角血管隆起。
他此时很后悔,可后悔的事情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哪件算起。
身后的人梦呓一声,陆炡回过头。
睡热的廖雪鸣踹了被子露出受伤的腿,绑在小腿肚上的结松开,垂下两条白色带子,渗出的血丝洇透纱布。
他一时恍惚,想起十五岁时在草原猎场发现的那只后腿受伤的白猫。
因为他而放下警惕,被陆湛屏枪击的白猫。
被他的自私善心害死的白猫。
陆炡眼睛发红,将散开的结重新系上时,发现手指僵硬得无法打弯。
冰凉指尖蹭到稍烫的皮肤,身体小幅度的动了动,廖雪鸣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小声说:“......陆炡?”
陆炡低低地“嗯”了一声,将廖雪鸣露着的腿和胳膊放进被子里,盖好。
手指理了理他额前的发,随后倾身吻在唇角,轻声说:“宝贝,我们以后养只猫吧。”
“......好喔。”廖雪鸣缓慢地眨着眼睛,“什么时候养?”
沉默久久横亘在屋内。
廖雪鸣渐渐支不住眼皮,歪着头又睡去。
没能听到检察官落在他耳畔的情难自抑,“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你还愿意和我继续在一起。”
临近阳历年关,两年一度的大会在京城召开。
署里按往常应该是检察长参会,但对外称身体抱恙由陆炡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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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炡知道这是陆湛屏的意思,借开会为由到京城后,不知道他那还有多少个场合等着自己。
不过十二月中下旬闻珏回国,自己也能暂时放下工作,趁这个机会聚一聚,算起来他们也将近三年未见。
这次陆炡回去不是一个人,带上了廖雪鸣。
因为终于等到得以探监魏执岩的机会。
审判结束,经最高法复核后,按程序制度,被判死缓的魏执岩由直属省级监狱收容。
但此案社会关注度太高,舆论声势大,又或者什么别的原因,最终魏执岩被秘密移交京城的监狱关押。
总的来说并不算坏事,毕竟陆家的关系脉络盘虬在这地界,用起来比出门在外时方便得多。
能在年底前见魏执岩,陆炡也是稍微请托了几个人。
京城进入十二月份气温骤降,冬季风吹得又冷又干。
出机场前,陆炡给廖雪鸣羽绒服拉严实,戴好冷帽遮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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