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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其实女儿很懂事,一早学会煮饭,给弟弟洗尿布,照顾坐月子的她......她对不起女儿,而她害怕那个男人。
露出的手臂新旧伤疤交叠,看上去触目惊心。
然而即使在镜头对准下,这位检察官似乎毫无触动,没有半点犹豫地抬腿挣开束缚向庭外走去。
检察官的照片占据三分之一报纸版块,即使粗糙印墨也模糊不了清晰利落的颌面线条。
他睥睨着跪在脚下的人,高大的身躯俯视的角度,给人一种直逼灵魂的压迫感。
挺直鼻梁架着的金色细边眼镜,遮盖眼底的情绪。然而微敛的眉间,以及向下的唇角,显出冷漠与厌恶。
本篇报道记者于是如此评论——法律之内,应有天理人情在?
……
检察官办公室外的脚步声由远渐近。
抓过报架上的两份法制晨报连同手里的一份,林景阳迅速叠好,塞进了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
此时刊登在报纸照片上的检察官——陆炡,推门而进。
陆炡身高将近一米九,头顶几乎蹭到门楣。
成熟优越的五官轮廓,镜片后的丹凤眼,眼角微深,冷肃而矜贵的气质报纸印不出十分之一。
只是两颊比开庭时更要瘦削,颧骨略凸,唇色也浅了一些。
——因为一场细菌性痢疾。
棘水县位处西北内陆,气候干燥,植被覆盖率低,以沙棘为主要植被。古时因此得名“棘水”,寓意天降甘霖。
这里春冬季黄沙漫天,水源水质相对较差,外地人很难适应水土环境。
即使陆炡体格健硕,刚来没多久便患上急性胃肠炎,适应了半年复发频率才降低。
这次染上痢疾是因为供水系统故障,食堂饭菜和宿舍用水只得地下取水。
当地人的体质早就适应,而陆炡则开始高烧不退,腹泻绞痛。送到医院急救,确诊为细菌性痢疾,挂了两个星期的的水,身体才见起色回岗任职。
身为检察官助理的林景阳不敢怠慢,打过招呼后紧着起身到隔壁茶水室拆开一桶新的纯净水。
随后倒入咖啡机中,添上新烘焙过的咖啡豆,熟练地依次按下键位。
咖啡机运作的细小嗡鸣间,林景阳靠在桌边,隔着百叶窗看向正脱下黑色风衣,换上检察官制服的男人。
肩膀平直,腿长腰窄,将统一制服穿成了高定西装。
金色细边的矩形眼镜,与胸前白金嵌深红的检徽一齐闪着光芒。
林景阳收回艳羡的目光,盯着正在倒计时的咖啡机不禁轻叹口气。
这台黑银色的欧洲进口咖啡机,放在灰色陈旧的台桌上亮得扎眼。
陆炡就像这咖啡机一样,与这间灰蒙简陋的办公室格不相入。
棘水县的地方检察署,因环境条件差,薪资待遇有限,而又有最低学历为硕士的限制条件,连续六年无人报考。
正规程序上林景阳因学历不够,担任不了检察官一职,只以外聘助理员的身份跑前跑后。
本来年前领导开会,拟写材料放宽限制,他有望转正之时,突然空降一位检察官。
起初愤懑不平的林景阳以为是哪家关系户,借着这个职位做踏板。
直到他从系统看到任职信息,对方是加大法学海归硕士,年仅三十五岁。
相貌更是没得说,两寸照拍的跟偶像剧男主似的。
对于学历普通,家庭普通,相貌普通的“普男”来说,年过三十的林景阳心中的那点火蔫地就熄灭了。
后来又听说陆炡家里都是京城的高官,甚至有人在最高署任职。
林景阳更想不明白了,既然有这背景,就算背着处分,何至于把人弄来这沙子吃一嘴的地儿?
当真是有志者自有千计万计,无志者只感千难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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