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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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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办公室时陆炡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翻着已经结案的卷宗做最后封档。

林景阳将咖啡送过去,对方结果还没递到嘴边,门被敲响了,通知陆炡去一趟检察长办公室。

和被塞进抽屉那几份相同的法制晨报,被检察长放到桌面上。

他手指对着那行评语“法律之内,应有天理人情在?”敲了敲,语重心长道:“小陆你这样可不行,要是任着这些三流报纸胡说瞎说,有碍我们署里的形象啊。”

陆炡低眼,只在报道上停留一秒便移开视线,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说:“我接下来还有个现场取证。”

检察长咂了下嘴,“晚点再去,有个要紧事得先去做。”

黑色的福特野马卷起路边的黄土,林景阳攥了攥方向盘,心里美滋滋。

虽说当司机不是什么光彩事,但凭自己挣得那仨瓜俩枣,有机会能开一开五十多万的车过一把瘾倒也不错。

车道两旁山路渐渐移进柏树木,前方绿牌标着:长暝墓园,距离两公里。

长暝墓园坐落在长暝山的半山腰,此行目的地为墓园里的殡仪馆:永安殡葬。

下塘村溺亡的幼女,今日在这里火化下葬,举行“送别”仪式。

饱受社会关注的案子,自然少不了各路媒体。

张某兰在法庭下跪的那一幕报道,激起社会上不少人的怜悯之心,而检方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为了挽回署里形象,检察长特意让陆炡来参加送别仪式。

拐过前面的弯儿,被柏树掩着的墓园大门显出来。

林景阳看了眼后视镜,坐在后座位的陆炡靠着椅背闭眼休息,脸色和嘴唇都有些苍白,大概是痢疾没好利索,肠胃不适。

墓园门前不能停车,林景阳把陆炡放在门口,去了后山停车。

这会儿陆炡腹部疼得厉害,进门后到松树下的长椅坐了下来。

他伸手去摸风衣内兜的烟盒,试图用烟碱来麻痹疼痛。然而打火机没了油,蹦出几个火星后再也没燃着。

阵阵刺痛扎着大脑皮层,陆炡合上眼睑放缓呼吸,一股灰烬燃烧的味道呛进鼻腔。

他睁眼侧过头,看到砖道一旁蹲着个体型清瘦的男人,戴着卫衣上的帽子,手里拿着木棍搅动着正在燃烧的黄表纸钱。

附近空气被火焰扭曲成热浪,灰烟与纸片被风卷到天空。

陆炡垂眼注视两秒,尔后起身走到他身后,说了声:“打扰了。”

搅着纸钱的手一顿,男人蹲着转了半圈身子,仰头与自己对视。

目光相触的一刹那,陆炡微愣。

男人,又或者说二十多岁的青年。

穿着深蓝色的宽松卫衣,脖间系一条深蓝领巾,从下颌到颈部遮的严严实实。

标准尺寸的蓝色医用口罩遮了大半张脸,露着一双窄眼皮的杏核眼。

眼睑很薄,眼下有两条浅浅的泪沟,以及右眼尾处一块细小的疤痕。

即使略有缺陷,但不可否认这双眼睛依旧算得上好看。只不过眼神落落穆穆,像一片死去的湖泊。

陆炡也仅仅是半秒钟便回过神,示意指尖夹着的烟,说:“借个火。”

仰视着他的青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有意理解他的话。

正当陆炡想表达借用对方的打火机或者火柴一用时,一只白皙窄长的手蓦然伸了过来,拇指和食指捏住取走指尖的烟。

随后朝向那一堆燃烧的纸钱,借此将烟草点着。几秒钟后再递给陆炡时,甚至烟头还蹿着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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