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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闹不明白他在自言自语什么,索性转身回去。
“伞面朝天挡雨,没什么特意勾画的必要,颜色大小都差不多,最容易给人拿串。前几年我回金陵,小唐就常错用伞。串了,哪里都不对。”上官阙立在原地指指耳朵:“她听与说都不方便,同她讲不明白,索性就在伞中竹骨上刻了名姓,撑开一看,一目了然。”
听到这里韩临霍地回身,已经明白他给自己下了什么套。
怕他听不懂似的,上官阙很耐心地还在提醒:“刻有我名字的伞,却落在你的手中,给多心的人见到……你还是讲清为妙。”
韩临咬牙:“不劳你费心。”
在荆州他又提起以前的事,韩临也还是这一句:“我跟挽明月的事不劳你费心。”
饶是傻子也该有怀疑,天下这么大,怎么总能碰见他。
再一次,上官阙率先解释,讲此处地处险要,天下若乱,兵家必争。如今时局紧张,定了屠盛盛接班,自然要带他来熟悉。
理由相当合理,韩临却不怎么信,下意识:“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上官阙笑着说:“只是我想你了。”
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韩临一时愣住。这话从前他也讲过,只是韩临从没当回事。
这时候,茶楼大堂跑出个三四岁粉雕玉砌的娃娃,拉住上官阙的手指,将他往里拽,说伯伯你怎么还在外头呀。
笑意还在脸上,上官阙弯身抱起孩子,上楼前又对韩临说:“两个理由,你愿意相信哪个,就是哪个。”
不敢再胡转,回去韩临一见面就乖乖讲我有话跟你说。挽明月瞧他一眼,叫正问的人先下去,韩临老实禀告说我又见着他了,他和小屠一块儿来荆州了。挽明月看了他一会儿,倒没讲什么,只是就此打住,遣散剩下要相的人,从见过的帮工中挑了几个,让他们试做一桌菜,同韩临试吃过,付过定钱,才出雅间下楼。
街外,飒飒风雨斜织出一道雨幕,雨天叫车难,一楼大堂坐着不少候车等雨停的人,闲极无聊,要了棋盘就地杀起来。人多嘈杂,更有不少抽旱烟的,烟气弥漫,挽明月躲都不及,韩临偏爱往上凑,甚至手痒挤去也来了一盘。
车到时韩临杀得起兴,挽明月叫了他一声,他说马上马上,挽明月沉住气又叫了一声,人群喝起倒彩,不多时韩临挤出来,嘴中不住说着千万别给我下输了。
知道他等得生气,韩临不敢拖延,出门甚至先他一步,但也只是多那一步。
挽明月走出门去时,楼外檐角下的上官阙目光此时正落在韩临身上,见他走出,眉一挑,向他道了声好。
不同于从前的云淡风轻,上官阙今天格外狼狈,一身素整的衣裳给雨淋透,衣角不住滴水,脸上水光淋淋,连眼罩都被雨浸成浓湿的黑。
上官阙望向雨幕,将额发挽到耳后,摇头闲说:“夏天的雨简直没有道理。”
他像女鬼一样甩不掉,韩临眼疾手快挡在挽明月身前,厉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楼内人声喧闹,浑不知一墙之隔便是如此剑拔弩张。
“我想你了,来见见你。下午告诉过你的。”上官阙目光一扫,见挽明月脸上挂霜,又望向韩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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