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封天锁地,画地为牢,刹那不败(二合一)(2 / 2)
唯有大顺境内的黄沙河,不知残留多少,改天问圣皇要个游黄沙的批条。
收敛思绪。
今年一月下旬过年,尚有二十天,师父和许氏还没来,师兄应该也没有出关。
剩下十四个不世功的资源!
继续!
【天海琼花】
【生长于灵脉源头之奇花,百年一开,花开时周遭灵机自成旋涡,如云海翻涌,充盈根海。】
【兑换需求:半个不世功,可换一朵六瓣琼花。】
【注:灵机充沛,每日炼化不宜超过两瓣,含入舌下。】
水属的宝药,到造化大药层面,兑换薄上数量显着少于陆地宝药,种类寥寥,没有多少可以挑的,否则梁渠肯定选两生花这类,又相似相非又水属的,最大程度开发。
水中捞出六瓣。
摘下两片花瓣含入舌下。
泽鼎。
长气流转,旱魅沉浮,蓝潮暴涨。
【水泽精华+341457】
【水泽精华:八十九万八千九】
「好样的,好样的!角翻他!角翻他!」
「干他啊!」
淮阴武堂,黄土高台,两个少年把臂互掐,头顶头角力,大冬天汗水淋漓。
学生丶家长丶教习丶本地乡民丶地方官员丶外地游客————林林总总,几乎组成有二三万人的庞大规模,勉励助威,热闹非凡,乍一看,以为朝廷武举,选二十八宿呢。
「不一样喽————」蓝台双手枕住后脑。
「蓝教习说什麽?」胡奇转头。
「我说,不一样了。」
「是啊,不一样了。」
胡奇丶向长松凝视高台,人海呼啸,回想起曾经平阳镇上那个小小的「杨氏武馆」。
彼时最多不过三四十人,一片黄土场,后面一个大院住宿,现今翻了多大啊?
圣皇御赐的「昭武先生」牌匾高挂家中,亲笔提名的「淮阴武堂」照耀四方,茅厕比原来的房间都多。
蓝台环顾一圈,比之胡奇二人感触更多。
他是寇壮的师兄。
寇壮天生壮骨,高高壮壮,因为木讷,显得沉稳,他跟个瘦猴一样,旁人都说他像师弟,寇壮像师兄。
早年因为县里让鬼母教霍霍够呛,恰好朝廷要改平阳为府,跟着师父一块来讨口饭吃,想着同杨氏武馆切磋切磋,表现表现,没打过梁渠,十多年过去,这直接就化整为零,整个武馆并入到武堂,跟着师父一起成教习了。
寇壮现在也在淮王手底下发展。
武堂里有不少教习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回想一番,当初两个人也是像高台上的二人一样角力。
蓝台总忍不住想,这十二三年,算长还算短啊?
「吼!赢了赢了!」
「我们是冠军!」
高台之上,伴随一个少年力竭倒下,扬起尘土,最后一名少年摇摇晃晃的站立,欢呼山呼海啸。
淮阴武堂期末考核正式落下帷幕,徐子帅亲自给不同年级的第一颁发奖励,登记学分。
只是奔马一方看着领奖人略有不服。
谁都知道,最优秀丶最有实力的那一批学徒,早跟着淮王去北庭立军功去了,哪会来参加一个小小的武堂大比呢?
「呼,终于忙完。」徐子帅挥手招呼,「走走走,东西都收拾好没有?一起到河源看雪去喽!早听大师兄说,冬天的雪有马背高,这回一定得看看真假。」
一月二十一日。
天气清冷,有积雪但无风雪。
【水泽精华:一百五十四万六千一】
根海晋升到三百五十七倍,剩馀十三个半不世功的梁渠平复气息,打坐片刻,走出静室。
「哦!」
「师弟!好大的雪啊!」
半截身子埋在雪里,徐子帅遥遥挥手。
「芜湖,是徐师兄!师父和乾娘!」白影一闪,三王子飞窜出去,叉腰悬停「有没有给本王子带好吃的呀?」
「有桂花糕,吃不吃?」
「吃吃吃!」
杨东雄丶许氏丶俞墩丶陆刚————大家一个接一个从水蜘蛛背上跳下,乃至苏龟山丶徐岳龙丶柯文彬丶项方素诸位昔日同僚,全都到来。
猴子抓取毛上雪花,挥动铲子铲雪,獭獭开拎上师徒行李,张开双臂,和尚挑水似的,一溜烟往帐篷里跑。
三王子两爪抱住,甩动龙尾,满嘴黏糊的糯米桂花糕。
梁渠绽开笑容。
「舅爷,徐大哥!大家怎麽全都来了?」
「年节休沐,不来白不来,跟着你小子来吃好的,看看北庭赔偿的羊肉,是不是滋味更好!」
「难得有机会,一块待两天,等年节早走水道回帝都,多方便,淮王今非昔比,不会忘了老同僚吧?」冉仲轼笑。
「哈哈哈,好好好,我安排,我来安排!外面冷,先进屋里,娥英!」
龙娥英脱下暖好的白熊皮袄,给许氏披上。
徐子帅撤下最后两件行李,左右张望:「欸,阿水,大师兄呢?怎麽不见人啊?」
梁渠随口:「大师兄闭关食气呢,不知道年节前能不能出来。」
「什麽?」
众人驻足。
「什麽什麽,有什麽好奇怪的吗?」
「不是————」
「咔嚓。」
铁链砸在地上,碰撞地砖,发出冰冷的声响。
前头骚乱,裹着裘皮的行人避让。
道路清空,一群蓬头垢面,脚带镣铐的人排队行经长街。
徐子帅的注意力让这支特殊队伍给吸引:「咦,这都是什麽人?不会是北庭俘虏吧?」
「不了解。」
梁渠也不太清楚,这一个月一直闭关修行,他看向娥英。
「是囚徒。」龙娥英望两眼,「可能逃兵,可能犯了罪,发配来的苦役,朔方台那边没安定,过年了,将士们要过节,担心人手不够疏于看管,有人逃跑,就重新拉到河源府里来,河源府的物资也比较充足,怎麽说是新年,让他们歇两天。」
「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阿水,赶快说说,大师兄怎麽就食气了啊?什麽时候洞开的玄光啊?」
「对啊,快说快说,大师兄今年要臻象了吗?」
闹哄哄,口鼻喷吐的白雾交错。
押送囚犯的士卒短暂驻足,向梁渠恭敬行礼,待梁渠点头,继续押运囚徒。
冬日行人不多,嘈杂的喧闹吸引来不少目光,卢新庆抬起头,透过发隙看着为首的梁渠,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时间太久,记忆太重,一次次的重描,样貌早已经泅成一团。
真好啊。
美丽的女子,团聚的家人,风光的大人物,前呼后拥的走卒。
他仰头。
天上太阳发黄发晕,像个鸡蛋黄,空气里飞着红纸屑,弥漫硫磺味。
新的一年啊。
梁渠觉察目光,下意识扫过去,又收回来,继续言谈。
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容貌不清。
记不得了。
擦肩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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