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十八章(H)(1 / 2)

加入书签

接下来几周,日子过得像上了发条。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洗漱,喝一杯蛋白粉冲的奶昔,然后出门。德尔玛的晨雾还没散,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咸腥味。Cigar沿着训练场的沙地跑道慢跑热身,脚掌踩在沙子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

Alex通常已经等在那里了,叼着那根永远不点的雪茄,手里拿着秒表。他鼻音很重地喊指令:“今天跑八弗隆,分段记时。最后二百米给我冲起来,别像个老太太散步!”

Cigar点点头,走上跑道。闸门是模拟的,就一个框架。她站进去,前蹄刨了刨地。沙土溅起来,落在小腿上。深呼吸。肺部扩张,氧气灌进来。脑子里清空一切,只剩下跑道,终点,还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准备——”Alex拖长声音。

肌肉绷紧。

“走!”

她冲出去。起步的爆发力让身体猛地前倾,风瞬间灌满耳朵,呼呼地响。沙地在脚下飞速后退,每一步都踏得结实,扬起的沙尘扑在脸上,带着土腥味。速度拉起来,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猛撞,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热得发烫。

最后直道。她咬紧牙关,后腿发力,猛地蹬地。身体像箭一样射出去,视野两侧的景物模糊成色块。肺在烧,喉咙里泛出血腥味。但她不停。不能停。冲过终点线的瞬间,Alex按下了秒表。

“不错!”他喊,“比上周快了零点三秒!”

Cigar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汗水从额头滴下来,砸在沙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肺像破风箱一样抽动,每次吸气都带着刺痛。但她嘴角翘起来了。快了。她在变快。

训练结束,她去冲澡。热水浇在肌肉上,缓解酸痛。浴室里蒸汽弥漫,镜子蒙上一层白雾。她伸手抹开一块,看见自己泛红的脸。肩膀和手臂的线条比以前更分明了,胸肌和腹肌的轮廓也清晰起来。牡马娘的身体,兼具力量与柔韧。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简单的T恤和运动长裤。走出训练场,阳光已经烈起来了,晒得柏油路面发烫。她戴上棒球帽,压低帽檐,往公寓走。

公寓是租的,一室一厅,家具简单。客厅里摆着电视丶沙发,还有一个小冰箱。卧室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堆满了训练笔记丶比赛录像带丶还有Riot寄过来的对手资料——厚厚一沓,打印得整整齐齐,每页都有手写的批注。字迹锋利,像刀刻出来的。

Cigar坐下来,翻开资料看。下一个对手,一个叫Desert Storm的牡马娘,擅长后上。Riot在旁边用红笔写着:“步幅大,但加速慢。前半程压住她,别让她冲起来。”下面还画了个箭头,指向一段比赛录像的时间码。

Cigar把录像带塞进播放机。电视屏幕亮起来,画面是去年的一场草地赛。Desert Storm在最后弯道才开始发力,从外档一口气追上来,差点就赢了。确实,加速的瞬间爆发力很强,但启动需要时间。如果前半程就把节奏带快,让她一直处于追赶状态,到直道时她的体力可能就跟不上了。

她按下暂停键,拿起笔,在自己的笔记上写:前600米,领放。保持步频,不让她舒服。

写完了,她靠回椅背,盯着电视屏幕定格的画面。画面里,Desert Storm正冲过终点线,脸上是拼尽全力的狰狞表情。每个马娘站到赛场上,都是为了赢。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手机震动。是Riot。没有电话,只是一条短信,很短:“资料看了?”

Cigar回:“在看。”

“嗯。”

然后就没下文了。典型的Riot风格。话少,直接,多余一个字都不说。但Cigar已经习惯了。她甚至能从这一个“嗯”字里读出点别的意思——大概是“好好看,别偷懒”,或者“有不懂的再问我”。虽然Riot绝对不会承认后面那句。

Cigar十月底就去了Saint Anita。

“提前过去几天适应一下”的借口在Alex翻上天的白眼里显得那么无力。训练员叼着那根永远不点的雪茄,鼻腔里哼出一声长长的丶带着浓重鼻音的叹息,灰白的眉毛挑得老高,几乎要钻进额头的皱纹里。他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然后挥了挥手里皱巴巴的训练日程表,纸页哗啦作响。“行吧,”他说,声音嗡嗡的,“反正你最近练得跟头牛似的,也该喘口气。别把魂丢在那儿就行。”

魂?Cigar没接话。她低头收拾行李,把训练服丶钉鞋丶护腕一样样塞进那个磨损了边角的运动包里。动作很快,有点急,像在逃避什么。她知道Alex在盯着她看,那双浑浊的蓝眼睛里藏着点她不想深究的东西——也许是了然,也许是无奈,也许只是对一个刚谈恋爱的年轻牡马的纵容。

火车一路往南,窗外的景色从德尔玛干燥的棕黄逐渐染上圣塔安妮塔一带更深的绿。Cigar靠窗坐着,耳机里没放音乐,只是听着车轮轧过铁轨的规律声响,哐当,哐当。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能感受到外面空气温度的变化。越来越暖了。肯塔基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冷了,树叶该黄了,该落了。Riot的腿呢?复诊结果怎么样?能正常跑了吗?还是说……

她摇摇头,把脸转向窗外。别想了。比赛就是比赛。Volante Handicap,G3,草地九弗隆。她需要专注。需要把脑子里那些湿漉漉的丶带着甜腥气的画面清空,需要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需要赢。

但身体有自己的记忆。火车每一下颠簸,都让她大腿内侧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被紧紧包裹丶被湿热软肉吮吸的触感。小腹深处窜起一股熟悉的燥热,她夹紧腿,深吸了口气。该死的。

到圣塔安妮塔时已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暖橙,训练场的白色栏杆拖出长长的影子。她拎着包走下出租车,站在酒店门口。三星级,不算豪华,但干净。前台是个脸上带雀斑的年轻人类女孩,递过房卡时多看了她两眼——大概认出她是马娘,但不确定是谁。Cigar接过卡,低声道谢,转身走向电梯。

房间在五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踩上去没声音。她刷卡开门,把包扔在靠墙的椅子上。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台电视,一扇窗户对着训练场的后场。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夕阳的光斜射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块明亮的菱形。训练场上还有几个身影在慢跑,大概是其他提前来适应的马娘。

她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收拾。训练服挂进衣柜,钉鞋放在门口,洗漱用品摆进浴室。动作机械,脑子里却在跑马——明天的训练计划,场地适应跑,步频练习,转弯重心调整……William教她的那些要点像录音带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只有两个字:“到了?”

Cigar盯着屏幕,拇指悬在键盘上方。过了几秒,她回:“嗯。”

“房间号?”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有点僵,但还是慢慢敲出数字:“512。”

“等着。”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没有说会不会来,就两个字——等着。典型的Riot风格。霸道,不容置疑,像在宣布所有权。Cigar把手机扔在床上,转身走进浴室。她需要冲个澡,把旅途的灰尘和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冲掉。

热水很烫,冲刷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刺痛。她闭着眼睛,仰起头,让水流过脸,流过脖子,流过肩膀。蒸汽升腾,镜子上蒙了厚厚一层雾。她伸手抹开一块,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灰金色的眼睛在雾气里显得有点迷蒙。这副样子……太没出息了。她咬咬牙,关掉水龙头,扯过毛巾用力擦干身体。

走出浴室时,房间里已经暗下来了。夕阳完全沉了下去,窗外只剩一片深蓝的天幕,几颗早亮的星子冷冷地挂着。她没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上的台灯,昏黄的光圈拢住一小片桌面。她在椅子上坐下,翻开训练笔记,强迫自己看进去。字迹在眼前晃动,但一个词也进不了脑子。耳朵竖着,捕捉着走廊里的每一点声响——脚步声,开门声,电梯叮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每一下都敲在神经上。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又走回来。坐下,又站起来。像只困在笼子里的动物,焦躁,不安,身体里那股燥热越来越明显,从下腹往上窜,烧得喉咙发干。

终于,敲门声响了。

很轻,但很清晰。三下,不紧不慢。

Cigar猛地转身,盯着那扇深色的木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发疼。她走过去,手搭在门把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点。深呼吸。拧动。拉开。

Riot站在门外。

走廊的灯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勾勒出高挑的轮廓。她穿着一件深色的长风衣,没扣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几缕碎发落在颊边。雾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深,像结了冰的湖面,但底下有暗流在涌动。她没说话,只是看着Cigar,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像在审视,又像在确认什么。

然后她走进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气味——不是发情期那种浓烈的甜腥,而是更淡的丶混合了冷空气丶皮革和一点点汗味的体息。她反手关上门,咔哒一声,锁舌扣紧。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还有台灯那圈昏黄的光。

Cigar还站在原地,手还搭在门把上,指尖发凉。她看着Riot脱下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转过身来。衬衫的领口松了一颗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左腿走路时还有一点极细微的不自然,但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腿好了?”Cigar问,声音有点哑。

“差不多了。”Riot说,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命令式的。Cigar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床垫很软,两个人的重量压下去,中间凹陷,身体不自觉地靠拢。她能闻到Riot身上更清晰的味道了,那股淡淡的丶带着体温的暖香,钻进鼻腔,直冲大脑。

Riot侧过脸,看着她。目光很直接,毫不掩饰。然后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Cigar的脸颊,从颧骨滑到下巴,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瘦了。”她说。

“训练量大。”Cigar说,喉咙发紧。那只手的触感冰凉,但碰过的地方却像烧起来一样烫。

“嗯。”Riot应了一声,手指没停,继续往下,滑过脖子,停在锁骨上。指尖按了按那里的凹陷,然后继续向下,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碰到胸口的起伏。Cigar浑身一颤,呼吸窒住了。

Riot的手掌整个覆上来,隔着衣服握住一边乳肉。不轻不重地揉捏,拇指蹭过顶端,那里已经敏感地挺立起来,顶着布料。Cigar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细微的喘息还是从齿缝里漏了出来。身体像被点着了,从胸口那一点开始,火势迅速蔓延,烧遍全身。

“想我了吗?”Riot问,声音低低的,贴着耳朵。

Cigar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动作很轻,但很用力。

Riot笑了。不是那种明显的笑,只是嘴角极细微地翘了一下,眼睛里冰层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灼热的光。她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Cigar的鼻尖,呼吸喷在脸上,温热,带着点薄荷糖的味道。“证明给我看。”她说。

然后她吻了上来。

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直接的丶带着侵略性的侵入。嘴唇压上来,用力地碾磨,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Cigar的大脑嗡地一声,空白了。她本能地回应,双手抓住Riot的肩膀,布料在掌心里皱成一团。吻很深,很急,带着几个月分离积攒下来的饥渴,像要把对方吞下去一样。唾液交换,呼吸交缠,空气里响起黏腻的水声。

Riot的手从胸口滑下去,撩起T恤下摆,掌心贴上腰侧的皮肤。那里敏感得吓人,Cigar猛地一抖,腰肢弓起来,更紧地贴向她。手掌继续向下,探进运动裤的松紧带,指尖碰到内裤边缘,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握住下面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东西。

“啊……”Cigar终于忍不住,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破碎,沙哑。

Riot松开她的嘴唇,沿着下巴往下吻,湿热的舌尖舔过喉结,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痕。手在下面动着,上下撸动,拇指蹭过顶端渗出的液体,抹开,让动作更滑腻。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来,脊椎发麻,大腿肌肉绷紧。

“衣服,”Riot喘息着说,声音里也带了情欲的沙哑,“脱掉。”

Cigar手忙脚乱地扯掉自己的T恤,甩到地上。然后是运动裤和内裤,胡乱蹬掉,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身体内部烧得滚烫。Riot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起伏的胸脯,平坦的小腹,还有腿间那根硬挺的丶顶端泛着水光的性器。

然后Riot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刻意的丶撩拨人的从容。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运动背心。背心被丰满的乳房撑得紧绷,顶端两点凸起,清晰可见。她脱下衬衫,扔在一边,然后解开长裤的扣子,拉下拉链,布料顺着笔直的长腿滑下去,堆在脚踝。她抬脚踢开,身上只剩那件背心和内裤。

她爬上床,膝盖分开,跨坐在Cigar腰侧。没直接坐下去,而是俯下身,双手撑在Cigar脑袋两侧,长发从肩头滑落,发梢扫过Cigar的脸颊,痒痒的。雾蓝色的眼睛盯着她,距离近得能看清每一根睫毛的颤动。

“几个月了,”Riot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嗯?”

Cigar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手抬起来,抓住她的腰,指尖陷进柔软的皮肉里。

↑返回顶部↑
精品御宅屋m.yuzhaiwu1.vip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