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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矩：“那……要不回去重新看？”

何焱灵：“……”

叶矩：“走吧，这回走慢点……”

叶矩听何焱灵的语气不大高兴，以为是在埋怨自己煞风景，着急想补救一下，硬着头皮抓住对方的手腕往回走。

这下倒是引起近处一对情侣的注意，察觉到动静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何焱灵当然没有不高兴，只是习惯性地调侃两句，没想到这次对方格外较真——向来软脾气的人，较真起来还挺“霸道”。

两人拖拖拉拉地往回走了一段，何焱灵停下脚步。尽管被牵手的感觉很美妙，但他并不想回去赏花，更不想再闻一遍石楠花的味道。

何焱灵：“叶老师！”

叶矩：“……”

何焱灵：“哎呀，我开玩笑的！”

叶矩犹犹豫豫地松手，吃不准对方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不高兴。

何焱灵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走了，去前面看兔子。”

叶矩：“等等！我不确定兔舍在哪里，好久没来过了，我找人问一下……”

何焱灵：“用不着问，就在前面，过了池塘就是。”

叶矩：“……你怎么知道？”

何焱灵：“……”

叶矩：“你不是没来过吗？”

何焱灵：“朋友圈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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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池塘果然就是兔舍。

已经有一群女生围在那儿拍兔子，四只小的两只大的，全缩在窝里不肯出来。

叶矩不好意思跟学生抢地方，便远远站着观望，倒是何焱灵“恬不知耻”地挤进人群占据佳位，随后掏出手机拍起照来。

这一幕看上去莫名有些温馨。恍惚间回到学生时代，自己尚有闲心跟朋友一道去动物园，看到可爱的东西还会激动地拍照——自从工作以后就很少再有这样闲适的时候，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话说回来何焱灵今天上身穿的貌似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穿的那件深蓝色卫衣，宽肩收胯的设计使他看上去年轻又利落，混在学生堆里毫不违和，活脱脱一个凑热闹的男大生。

叶矩掏出手机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屏幕点开却跳出一串来自小登的消息提示。

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小登：叶老师，您醒了吗？】

【小登：很久没看到您在群里发言，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登：昨天辛苦了，感谢您和何医生送我到车站。】

【小登：还没来得及感谢何医生，老师您能不能推我他的微信，我想亲自谢谢他。】

叶矩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心里像被苍蝇爬过一样直犯恶心。

别说推微信，光是“何医生”这三个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仿佛被玷污了。

——他怎么知道他姓何？

——哦对，殷海云是说过昨晚老登擅自安排何焱灵捎他去地铁站。

——他俩聊上了吗！？

正冒着火，远处突然有人喊“叶老师”，抬头一看是何焱灵在招呼自己过去。

关掉微信，他打算起码在周一之前对小登采取冷处理，免得这晦气玩意时不时冒出来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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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焱灵正在挨个儿帮来看兔子的学生拍照。

先是有两个女生找他帮忙拍合照，他拍了张近的又拍了张远的，远的那张把六只兔子全拍了进去。

女生对照片很满意，又让他从同一个角度拍了两张。

旁边的女生看见了也觉得好，学样蹲在那儿自拍，但自拍拍不到所有的兔子，何焱灵于是很慷慨地提出帮她拍。

开了这个头之后，后面的女生不管单个的还是成对的全找他帮忙，拍照的人在兔舍门口排起了队，小情侣也来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