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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可顾明泽此刻的笃定与猖狂……不似作伪。
除非……
除非有人,在他布下的棋局之外,又悄无声息地挪动了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有人,用与他如出一辙的手段,将七杀镇阵的消息,送到了顾明泽手中。
看见江岚那张完美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顾明泽只当是被自己说中了痛处,心中的快意更甚。
“看来是被朕说中了?”顾明泽笑得肆意而张狂,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松开了对琳琅的钳制,全副身心都用来享受这一刻的碾压,
“江步月,你千算万算,算不到顾清澄才是这局棋真正的胜负手吧?”
“等她到了,朕会让她亲手剐了你!”
江岚没有说话。
那双常年淡漠的眼眸看着顾明泽,如看一只在蛛网上徒劳振翅的虫豸。
若不将她牵扯进来,这局便是双王湮灭,地宫倾塌,干干净净。
她在烽火之外,或许会心痛,或许会流泪,但总能活下去,走向那条他为她铺好的,没有他却能逆转法相的,顾清澄的生路。
他要以所有觊觎她者之血,为她塑一尊永不堕落的金身。
可若她真的来了……
他如死水般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一刻,短暂的沉默。
“咳咳……咳……”
趴在湿冷石阶上的琳琅,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她浑身湿透,昂贵的宫裙像鱼皮一样裹在身上,发髻早已散乱,遮丑的面具在方才的挣扎中已不知所踪,露出了那只空洞的眼眶。
并没有人看她。
顾明泽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江步月,享受着这一刻在言语上压倒的快感,江步月则陷入了沉默,神情疏离,似乎在思考着某个比眼前局势更可怕的变数。
连那四个黑衣人,也遵照着指令,重新隐入石座的阴影里。
根本没有人。
这偌大的地宫里,没有人关心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琳琅公主。
此刻她浑身都在抖,不是冷,而是一种灵魂深处的荒谬。
被冷落了这么久,就算是再傻,她也终于看清了。
在他们眼里,她是钥匙,是容器,是那一滩开启神器的血。
而顾清澄,是盾,是剑,是能牵动所有人心神,决定棋局走向的胜负手。
多讽刺啊。
“……顾清澄。”
她视作救赎的阿兄,此刻正神采飞扬地谈论着另一个女人,而自己被拽上岸至今,他甚至不曾低头看一眼,问一句冷不冷。
反倒是那个不屑于动手的江步月,在顾明泽想要淹死自己的时候,皱着眉说了一句“你也太粗鲁了”。
“原来……你也只在乎顾清澄啊。”
琳琅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嘶哑,混着喉咙里的血腥气,轻如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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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泽正沉浸在即将反杀江步月的快意中,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琳琅没有回答,她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动作迟缓得像垂死的蝶。
冰冷的湖水还在从发梢滴落,每一滴都在嘲笑着她这一生的荒唐。
“阿兄,那我呢?”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认真地问,“我算什么呢?”
“我们的孩子,算什么呢?”
顾明泽蹙了蹙眉,终究是解开外袍披在她身上:“别闹。”
琳琅宛若抓住救命稻草,双手如铁钳般握住了他披衣的手,近乎凶狠睁着双眼,用力地看着他。
一只完好的,带着希冀的,像刀,像火焰;一只残缺的,空洞可怖的,像虫,像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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