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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停留在她腰侧,收紧之后又放开。
夜色沁凉。
顾清澄望进他咫尺之间的眼眸,终是没有再问,将他拥得再紧些——
连同他的秘密、他的野心、他孤注一掷的交付。
她不在乎。
也不愿去想明日之后的结局。
她仰头,轻轻啄了下他的唇:“这样就好。”
“江岚,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他的喉结滚动着,说的话像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等我能陪你久一些。”
未尽的话语消融在彼此的呼吸间,方才升温的空气又渐渐冷却。
顾清澄怔了怔,轻轻抬手止住了他的唇。
待到理智回笼,江岚撑起身,垂眸替她拢好衣衫。
月光描摹着他低垂的侧脸,苍白手指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时,她仍凝视着他的轮廓,久久未言。
“明天见。”他说。
。
第二天,江岚睁开眼睛时,床畔薄衾已凉,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她昨夜睡过的痕迹上。
门外,传来黄涛沉稳的脚步声,其间夹杂着金属轻撞的细响。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已经是黄涛来解血契的日子,
……
黄涛抱着器皿的手微微发沉,方才与七姑娘的对谈仍在心头盘桓。
她交予他两样东西,并拜托他保密。
第一样,是一个瓷瓶。
瓶中盛着她的血。
“我中过两次天不许。”
顾清澄当着他的面,抽出七杀剑,剑锋斜斜地划过手腕。
鲜血顺着她的腕间落入瓷盏:“及笄那日,第二道天不许未能取我性命,想必是孟沉璧在我身上用了什么秘法。”
待最后一滴血落尽,她将瓷瓶轻轻推至他面前:
“若他遇险,或可一试。”
第二样,是一个素白信封。
“战神殿的朱雀在附近不远。”
她向他说了来龙去脉,再将这信封放到他怀中。
“倘若此番血契终不得解,务必保住他性命。
“到万不得已时,将此物交与他。他自有办法,让战神殿给他下月解药。”
黄涛犹豫道:“那你呢?”
他素来敏锐,这字字句句,分明像在交代后事。
顾清澄笑了笑,打消了他的顾虑:“我既应了为他护法,便上不得山。”
她轻拍他肩头,“这牵挂,只能托付与你。”
“去吧,不必忧心。”
。
巳时。
山上。
黄涛叩开了江岚的门,将门掩好,荒山空余鸟鸣风响,一片寂静。
“殿下,时辰已至。”
黄涛将手中的冰鉴放下,从其中取出一枚带着雾气的齐光玉。
玉色如霜,冷冽沁骨,其间透着胭脂般嫣红的血液,是花蕊,蛇信,琼浆,或是剧毒的毒药。
“开始罢。”
山下。
顾清澄衣袖微拢,微微阖上双眸,山风拂过她的袖口,无人得见她袖中藏着的七杀剑,已悄然滑出三寸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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