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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围观的村民闻言骚动起来, 交头接耳道:“就是啊……”
“前些日子还见秦大揍婆娘呢……”
“该不会是跑了吧?”
“能跑哪儿去!”
突然一个尖利的女声插进来:“保不齐是被这毒妇给害了!”
先一步跑来的秦棋画听到了这尖锐的一声,忍不住从远处怒吼道:“李寡妇!你没了男人就见不得我娘好!”
她这一声足够嘹亮,连顾清澄都来不及阻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周二娘看到一身男装赶来的秦棋画, 身子更是剧烈地一抖。
她的身子忽然跪得笔直:“是我杀了他!”
“秦大没跑,他死了!”
“我秦周氏杀的!”
她扭头看着一脸怒容的秦棋画,轻轻地摇了摇头,浑浊的泪眼里,哀求的目光越过秦棋画,落在顾清澄身上。
秦棋画如小兽般还要猛扑,被顾清澄一把从身后拽住。
“你干什么!那是我娘!”
“我娘她没杀人!”
“你放开——
而此刻,周二娘的辩解,早已淹没在村民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真杀人了?”
“毒妇!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红脸官兵低头看着周二娘:“少说屁话,你一个瘦婆娘,能把那么大个男人杀了?”
周二娘额头抵地,声音颤抖:“他天天揍我,那日他喝多了……我一时失手……就……”
她蓦地抬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尸体!就埋在后院槐树下!
“秦大一死,咱们村的征兵名额,不多不少,刚好够数!”
官兵头目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人往后院奔去。他的目光却锁定了匆匆赶来的秦棋画:
“死了也无妨,这不是还有个小子顶上吗?”
周二娘闻言,脸色霎时血色尽褪,跪爬几步拽住官兵的裤腿:“官爷明鉴!按律法,人死便该除籍,这征兵名额……”
顾清澄一把将挣扎的秦棋画按在土墙上,抬眼间已将院中情势尽收眼底——
那些官兵不是普通兵卒,腰间悬挂的,赫然是镇北王麾下定远军的铜牌。
正值边境烽火连天,若在此刻生事,阻挠征兵,与谋逆何异?
“放开我!”秦棋画挣扎着落泪,一口咬在顾清澄胳膊上,“我要救我娘!”
顾清澄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冷声道:“若非你贸然现身,你娘何至于担下这杀夫罪名?”
“他们不是要儿子吗!”秦棋画哑声哭喊,“把我交出去换我娘!”
咔嚓一声,顾清澄五指收紧,将秦棋画的胳膊捏出脆响:“村中人都知你是丫头,此刻当场拆穿,便是欺上!你娘已经认罪,这时你出现,就是罪加一等!”
“即便混进军营,以你这般不知轻重,一个女儿家在狼窝里会遭遇什么,你当真不知?”
“那怎么办……”秦棋画瘫软在斑驳的土墙上,泪水如断线般无力地滚落。
顾清澄眼帘低垂,目光凝在脚边一颗棱角分明的碎石上。
七名官兵。七条性命。
在这电光石火的间隙里,她脑中已闪过无数种杀人方案——
左侧的络腮胡,割喉,中间执册的军官,后心正对着她,右侧那两个交头接耳的,能用一颗碎石同时贯穿咽喉。
劫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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