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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所有倔强、硬气的伪装,顷刻土崩瓦解。
扮成假小子的女孩子支离破碎地哭着,哭声中有着孩童般的无助。
“别杀我娘!求求你!我给你道歉!我错了!”
眼泪伴随着嚎啕大哭,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除了恩公!我什么都可以说!”
越哭,越喘不上气,与起初那个故作坚硬的少年判若两人,只剩一个被吓坏的孩子。
顾清澄看着她,没有急于收剑,只是眯起眼睛问:“为什么?”
秦招娣哽咽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娘和我的命,都是恩公给的……说了,就是恩将仇报了。”
“棋画,”妇人艰难地开口,“是我们害人在先,怨不得谁。”
“给、给这位姑娘道歉。”妇人喘息着,感觉到脖子上的剑刃越来越远,“她给你衣服穿,还给你金子,不是坏人呐……”
“棋画?”顾清澄轻声琢磨着这个名字,“谁是棋画?”
“我,我就是秦棋画!”秦招娣听了妇人的话,眼泪涟涟,急急忙忙磕了三个响头,“求求贵人姐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娘。”
“是我错了。”秦棋画低低地呜咽着,“别伤我娘……求你了……”
妇人低声催促:“还不去地窖将那位大哥扶出来,让人误会两次吗?”
秦棋画用袖子用力抹了把眼泪,终究是恳求地看了顾清澄一眼,转身跑下了地窖。
直到秦棋画的身影消失,妇人才低声哀求道:“棋画她不懂事,多有得罪。”
“我秦周氏这条命不值钱……只是棋画还小……”
七杀剑的寒光微微一滞。
“棋画还小,不能没有娘。”夜风里,顾清澄的声音清淡响起,仿佛没有感情。
下一秒,剑已无声入鞘。伴随着的是一个随意的问题,仿佛那瞬间的凝滞从未发生:
“秦周氏?你是周家老几?”
剑光离开脖颈,妇人有如魂魄归位,不由本能道:“我是周家二娘……”
“周二娘。”顾清澄递过一方丝帕,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让她有一个觉得安全的距离,“你把棋画养得很好。”
周二娘捂着脖子,愣在原地。
……
天色将明前,四个人终于面对面坐在了土屋里。
“秦棋画?”黄涛打着哈欠,“怪好听的,谁取的名字?”
“恩公赐的。”
“你说你,明明是个丫头,琴棋书画的,打扮成这样作甚?”黄涛已经知道了秦棋画的女儿身份,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三分。
秦棋画抬头,目光在面对黄涛时,又变得不自觉的强硬:“错了,不是琴棋书画。”
“是秦棋画。”她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秦棋画,绝不能输。”
“……”黄涛哑然。
“这孩子从小就跑得快,性子也硬,这方圆百里,没人能跑过她的。”周二娘看女儿像只露出利爪的小兽,忙笑着打圆场,“也是恩公博学,才给她赐的这好名儿。”
黄涛刚要追问恩公的事,瞥见母女俩瞬间回避的神色,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一直沉默的顾清澄忽然开口,声音清冷:“秦招娣是你旧名?”
她目光转向周二娘,问得更直接:“那孩子的爹呢?可还有个弟弟?”
没等周二娘回答,秦棋画已经硬邦邦地截断了话头:
“都没了。”
她直视着顾清澄,眼神冷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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