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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海里突然浮起起抄过的典籍的字句——
原来,这块石头,就是舒念铸剑的陨星。
七杀星!
她来不及细想,深渊的漩涡已经将她无情卷入漩涡。
或许是经脉重新枯竭,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强烈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寸寸肌肤,她的双眼紧闭,指节发白,却始终不肯松开掌心的陨星——
这是七杀剑的一部分,她已经失去了剑,不能再失去这枚剑引。
深渊从底部开始颤抖。
顾清澄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陨星在长久地共鸣。
这来自心底的共鸣,昭示着她与这铸剑石中的陨星,同根同源。
不知是石棺崩塌,还是水流强劲的原因,她感受到七杀的剑意,随着漩涡的飞旋,在逐渐攀升。
深渊暗流将她高高举起又落下,顾清澄蜷缩起身体,任凭暗流撕扯着肌肤。
她的痛觉逐渐麻木,在飞旋的漩涡中,她来不及意识到,这强烈的剑意,悄无声息地在她的体内,刻下了一道新的痕迹。
……
沉重的水压蓦地一轻,有地宫灯火的光线,隐隐约约地透过湖面洒了下来。
这是光,她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光了。
顾清澄被光线微微地刺痛眼皮,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底部的深渊。
她竟这石棺炸裂的力量冲离,被暗流托向了湖心。
若非湖面还在泛起波澜,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
湖水穿过指间的时候,顾清澄心中一惊,低头发现掌心紧握的陨星,竟不见了踪迹。
她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带着七杀星离开深渊。
她心中焦急,在水中疯狂翻找,不仅没有找到陨星,甚至在崩塌的岩层里,再也看不见深渊的入口。
顾清澄怔怔地望着粼粼湖水,怅然若失。
再也见不到了啊。
经脉再次枯竭的她,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竟依旧能在湖水里停留呼吸。
就好像,这具身体本就来自深渊。
。
此时,长久死寂的地下湖面,出现了微微的波澜。
谢问樵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厢房的大门。
还有一日,舒羽的经脉就将被昊天神力彻底疏通、重塑。
之后,她将能够代替舒念,继续去完成,复辟昊天王朝的……
未竟之路。
机括轰然作响。
谢问樵落入地宫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没有看见安静誊抄的舒羽。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视线落定之处,他只见一片狼藉,泛黄的典籍堆叠如山,散落的宣纸与墨迹未干的抄本散落其间,一叠白宣突兀地铺陈着。
他走近桌案前,只见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如群蚁排衙,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谢问樵定睛一看,这叠白宣上誊抄的,哪里是典籍,满纸都是同样的、力透纸背的墨字:
七,杀!
从簪花小楷到肆意的行书,最后演变成狂草般扭曲的笔触,他仿佛看见了书写人颤抖的指节和无法控制的情绪。
他眼神一凛,忽地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
道袍展开,四面罡风骤起,掠过地宫中的每一个缝隙,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藏身之处。
他有些担忧,若真是深渊里封印的那个东西。
那么舒羽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明明那不祥之物早已永眠深渊,为何竟夺舍了舒羽,写下了这满纸荒唐。
搜寻无果后,他不得不将视线投向了地下湖。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罡风掠过湖面,谢问樵在地下湖心,果然看到了漂浮的舒羽。
她的脸色苍白,衣衫褴褛,一看就是经历过极大的痛苦。
但此时此刻,她的睫毛低垂,双目紧闭,神情十分安静。
谢问樵的罡风将她带到了岸边。
他想起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有些紧张。
“舒羽。”
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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