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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直指舒羽此次魁首成绩系舞弊所得, 来势汹汹,全城都在观望书院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骆闻本就因牺牲舒羽一事心怀不满,如今听到这凭空捏造的舞弊, 忍不住嗤笑出声:
“舞弊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三场书面考试皆在书院内亲试, 由各科总教习亲自监考,这等构陷简直……荒谬至极!”
他言辞激烈:
“陛下不容舒羽性命也就罢了。
……可书院, 若连学子声名都护不住,我等有何颜面执这天令教鞭?”
时怀瑾看了骆闻一眼, 终究是走到骆闻身边,沉声道:
“骆兄可曾算过两害相权?”
“若是以舒羽的声名,换她的性命呢?”
骆闻的眉头紧锁:“怀瑾兄的意思是……”
时怀瑾看着飘落的枯叶,声音平静:
“若舒羽今日不在榜首, 陛下便不会点名要她性命。”
“弗如暂夺舒羽魁首之名,待风波平息——再做打算不迟。”
时怀瑾言简意赅:他亦不忍牺牲学子性命,不如将错就错,待到风波平息后,再为舒羽平反。
骆闻神情一凛,眼神落在时怀瑾手中木匣上:
“怀瑾兄慎言。”
“考录乃书院根基,岂能为莫须有的罪名黜落考生?”
“莫须有?”时怀瑾反问,“这女状元的流言蜚语,可不是今日才起的。”
“自考录结束当日,就有人为女状元造势,为的是——今日的捧杀。”
骆闻却抓住了重点:
“女状元的声势,不是怀瑾兄的手笔?”
时怀瑾摇摇头。
骆闻继续道:
“我一直以为,是书院在为她造势,毕竟怀瑾兄欲借她魁首之名推行‘止戈’改革。”
“如今想来,故弄玄虚的竟另有其人。”
时怀瑾神情严肃,陷入沉思:
“舞弊虽是恶名,若是她不是魁首,那她的答卷,也不必公布了。”
骆闻只觉得讽刺:
“怀瑾兄是觉得,认了舞弊,反而能留舒羽一命?”
“名声尽毁,与死何异?”
时怀瑾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骆兄以为如何?”
“书院本不得涉政,然边境告急,陛下却忧心镇北王的兵权。”
时怀瑾打开木匣,看着舒羽答卷上“以武止戈”四个大字,不由得苦笑。
“昨日御前苦谏,才换得这朱砂御批。”
“原想借她魁首的策论,开止戈先河,既全了书院不涉政的体统,又能为南北战局撬开一线生机。”
他将这答卷取出,抚摸着其上的朱批:
“如今却横生枝节,流言骤起……”
“此刻若强行揭榜公示,天下人只会盯着舞弊疑云不放,书院亦陷于自证清白的口舌之争。”
“这答卷的真意,早已无人问津了。”
他将答卷折好,递给骆闻:
“倒不如,将错就错,留她一命。”
骆闻看着他递来的答卷,眼神复杂:
“留她一命?”
“时院长,证她清白,是书院本分。”
骆闻没有接。
时怀瑾握着舒羽答卷的手,悬在满地枯叶之中。
院长的责任如大山般压在他心头,时怀瑾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
“骆兄教我,书院要如何帮她证清白!”
“证她清白,便是认了这大逆之言乃书院授意——
“在千夫所指中,让书院众教习和监考对着昊天起誓,说这‘以武止戈’的策论,起心动念,字字句句,都合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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