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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被杀阵影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清澄看着黄涛灿烂的笑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我先去休息了,外面的消息勿听勿信。”
她转身回了房间,洗漱之后就是倒头大睡。
。
“急报——”
“八百里加急——”
暮色如血,驿卒快马的铁蹄踏碎残阳,马蹄声自北霖城门起,一路喧嚣着向皇宫奔去。
快马穿过街巷,疾驰的马背上,驿卒衣襟凌乱,无意中却有一粒蜡丸悄然滚落街角。
一双手捡起蜡丸,消失在转角。
黄涛将密报展开的时候,江步月正坐在书案前沉思。
书案上,放的是顾清澄在书院的三份卷面答案。
他的指尖悬在“武”字之上,沉吟不语。
“殿下。”
黄涛将密报呈给江步月,道:
“南北边境发生第四次冲突,起因是北霖牧民的牛马过界,引用南靖牧民不满,从牧民械斗最终发展成百余人兵戎相争,足足持续两天,双方死伤过半。”
“昨日……有牧民的人头,被挂在了界碑上。”
江步月修长的手指将密报的褶皱一一压平,笑道:
“老五倒是长进了。”
“您的意思是,”黄涛认真道,“五殿下虽然压着大军不过江,实际上一直在暗中挑拨。”
“他倒是学了些腌臜手段,逼镇北王先出手。”
黄涛袖中拳头攥紧,指节发白,“若当真开战,您在北霖......”
“镇北王若是动手,老五就有理由找到借口,说北霖坏了盟约。”
“盟约一毁,五殿下的大军便再无顾忌。”黄涛俯首,“若南北真正交战,殿下,您质子的身份……便毫无价值。”
“他不希望您回去。”
江步月双指拈着密报,看着火舌顺着边角一点点爬上来,在他的指尖恣意而危险地跳动。
“老五盘算着,把吾当做他上桌下棋的弃子。”
在火舌舔上手指的最后一刹,他双指松开,密报化成灰烬,火舌销声匿迹:
“那就如他的愿。”
“殿下……”
江步月淡淡道:“还记得肖锦程么?”
“和您之前斗酒……后来被杀的那位。”
江步月的笑意不及眼底:
“我记得,那日,他还欠咱们一个彩头。”
他用的是“我”而非“吾”,黄涛明白,接下来的话,是殿下与他之间的密谈。
“黄涛愚笨,请殿下指教。”
“距离边境最近的,除了镇北王,便是肖锦程其父,肖威的宣武军。”
黄涛眼前一亮:“如果镇北王想要避嫌,最好的办法是……让宣武军派一队人马,以剿匪的名义下西南。”
天已全黑,江步月一点点挑亮灯火:
“肖威老来得子,最听不得锦程二字。”
“你明天,拿上吾的名牒,去肖府演一出苦肉计。”
“就说,肖锦程曾经欠我一个彩头,如今要借他父亲三千轻骑抵债,请肖节度使出兵剿匪,救边境百姓。”
黄涛的眼神闪烁:“殿下,肖节度使不是傻子,他一定知道是您在借刀。”
“您怕镇北王出手后,大战爆发,您在北霖自身难保。”
“他若拒绝……”
江步月颔首:“我要的就是他拒绝。”
“你大闹肖府,让整个都城都知道,质子自身难保,求肖威给条生路。”
黄涛声线逐渐凝重:
“殿下,肖威对您本就不同意放您归国,如今他的独子之死又与您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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