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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狠狠教训。”
她悚然而惊,“这条街上原来都是探子。”
“小心,隔壁也许就有人听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水很浑。”
林凤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嚼着这只馄饨, 鱼肉馅儿很鲜香。陈秉正慢悠悠地说道:“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
她仔细瞧了一眼,果然看出衙役和江湖人, 虽然都是假扮商人,可气质到底不同。衙役连招呼都显得散漫多了。
她用指尖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是敌是友?”
他笑了笑, 写道:“非敌非友,我们自成一派。”
林凤君会意地笑了,心略微放下来,大口吃着菜。陈秉正要了一壶花雕酒,两个人对饮了几杯,有些熏熏然。
两人缓缓步出大门,循着街道走着,在杂货店买了些香胰牙粉,铜镜木梳,都堆在手里头,也有一大堆。陈秉正笑眯眯地拎着,十指几乎挂满了,远望去像一个移动的货架子。
他俩很有默契地并肩走着,从街市绕到杨府的后门。两个人有说有笑,像是这世上任何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杨府的后门站着个人,穿一身锦缎衣裳,身材有些发福,猫着腰瞧不清脸。他像是着急了,使劲在那门上敲着。随即门开了一道缝,他溜进去了。
他俩都认得这个背影。走出去一段路,她看周围无人,才开口道:“姓钱的怎么在这里?”
“他与杨道台是姻亲。”陈秉正点头。
“这你都知道。”
“杨夫人张罗丧事,需要亲戚扶持,这不意外。他还有胆子上门,我很意外。”他喃喃道,“咱们还得再找些地方,探听消息。”
“我带了些团扇绒花,可以去茶寮书场分销,顺便打听。你呢?”
“我想着这世上有一处地方,人与人可以坦诚相见,毫不遮掩……”他笑得有些诡异,林凤君先是懵懂,随即醒过神来,收着力气踩了他一脚,“不许干坏事,想也不准想。”
他忽然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脸上的表情像坏事得逞了似的,“凤君,你想什么呢?”
她扭过脸去不理他。他凑过来,“我说的是混堂子。”
林凤君又羞又气,“赶紧去,浑身上下脏死了。”
他在混堂子里确实呆了很久,回到家时,手指肚都泡出了褶皱,脸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还没走进门,林凤君猛然将匕首抽出来,将他护在身后。
“什么事?”
她指着地下的两行脚印:“院子里下午是泼过水的,一旦有人踩过,就会有脚印浮在上头。今天晚上有人来打探过。”
林凤君提起一口气,将里里外外搜了一圈,并不见半个人影。陈秉正笑道:“我何德何能,也在跟踪之列。”
她咬着牙,高叫了一声,“亮青子,请兄弟招呼!”
声音在夜里传了很远,余音袅袅,却无人应答。林凤君大怒,推他一把,“你只管进屋去睡,我在外头守着,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来犯。我在门口安上铁蒺藜,叫他有来无回。”
陈秉正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光明磊落怕什么。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他拉着她进屋,关起门来,神态却肃然:“杨道台的事在省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跌进河里死的,打捞的时候,不少人瞧见了。”
“跌进河里?”林凤君怀疑地看着他,“我反正不信。他无缘无故去河上做什么,况且当官的出门,怎会不带下人。”
“所以十分蹊跷,仇杀,情杀,说什么的都有。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杨道台官声不好,众口一词都说他贪。”
“那就该死,老天瞧不过眼来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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