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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闭上眼睛。
“大哥,我再不敢了……”陈秉文的哭声混着惨叫声传过来,随即是陈秉玉的怒吼声,棍子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出京的第一晚,林家父女在房间外面发生了争执,是在争执什么呢?
深夜的客栈里,他浑身起了高热,仿佛听见有人在柴房那边走动。她说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是错了吗?
在河边用石子练习打水漂的时候,林东华比划了个动作,“像刀刃斜刺的力度。”
斗鸡场上,林东华云淡风轻的表情,以及千钧一发之际那锐利的眼神,里头有杀气,那绝不是一个镖师的眼神。
父女俩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们到底是谁?
他想起郑越的来信,叶公子的事已经成了悬案。
当日能够夜半翻墙而入,连杀了三个壮年护院,将人救走,事后毫无踪迹,更能在京城密不透风的搜查下逃脱……他忽然打了个寒战,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大概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虽然没有证词,没有证物,什么也没有。
对了,那个服侍叶公子的女子,据说是“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容貌丰艳”,是凤君吗?也许是她,她妆扮一下也很漂亮……他想起那具赤身的尸体,凌乱的床,令人作呕的死相。他脑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他该死,死的好。”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父女俩是杀人凶犯,应当绳之于法,断之以刑。由地方官解送京师,三法司会审。又或者……只要将线索报上去,也许就能立时起复,官复原职。风光的日子又回来了。
外头陈秉文的惨叫声低下去,黄夫人的哭声高起来了。“我苦命的儿啊……”大嫂也跟着解劝:“到底是一家人,千万不要下死手。”
陈秉正望向上方重重的牌位,苦笑道,“一家人。”
他忽然又想起林凤君在卖艺的时候说过,有人借着卖艺卖大力丸,父亲不让她学。
在山洞里,她嘴角流着血,对着何怀远哀求道:“镖师不杀人。”
她本来可以走的,可还是回来救了他。她在他耳边叫他活下去,她吹着哨子把他的魂叫回来。
外面一片寂静。秉文估计已经被黄夫人叫人抬走。大哥和大嫂走了,各人有各人的家。
他一个人守在祠堂里,凤君回了自己家,也许不再回来。要是她肯认错……他的心忽然有点慌。
他想起在车里她给他读话本子,白蛇化成一个美貌女子,跟凡人许宣成了亲。后来喝了雄黄酒,把许宣吓了个半死。那男人找道士来捉妖,将她镇压了。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忘恩负义的狗男人,见一回打一回。”
忽然哗啦一声,从窗户里跳进来一个人。他惊喜地回头,是她吗?
来人慢慢走近,身形很像凤君,但不是她。是青棠,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二少爷,那只白色鸽子送过来的,我瞧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将她打发走,飞快地打开,上头画着一张桌子,一个圆圈。
“天圆地方?朗朗乾坤?”他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随即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爆开,他想起了路上记帐的旧事。
他拄着拐杖,慢慢挪到供桌旁边,伸出手去摸索,那里果然有个油纸包。不出意料,是风干的大饼。
他一口一口地嚼着大饼。很硬,扯着吃都有点费劲。他忽然不由自主地想道,要是来一碗羊汤就好了。又咸又香,正好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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