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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佟佳氏树立成福璇的标杆,睡午觉的时候是打了几个喷嚏,但都被沈大奶奶归结为是不是该换厚被子了。
说换就换,下午沈婉晴就没出门,在家领着春纤她们给东小院换厚被褥和绵帘子,这一忙就忙到傍晚才弄完。
被褥垫子都是崭新的,从箱笼柜子里拿出来总归还是有些碎屑灰尘。不知道是不是棉花絮絮太多,沈婉晴老觉着鼻子痒痒的,就趁着还没到晚饭时间,赶紧叫秋纹让厨房送了热水来洗澡洗头。
等洗完澡洗完头,仰躺在小躺椅上由着春纤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干,从捎间出来这才发现出门一整天的毓大爷回来了。
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正懒洋洋地躺在罗汉床上,很安静但一看就还带着醉意。
出门时穿的香色暗花缎常服袍这会儿也换了,换成一件宝蓝色的褂子穿在身上还有大,一看就不怎么合身。
“这是又遇着谁了,阿克墩听说白天从来不喝酒。”
“都要走到家门口又遇上二叔了。”
阿克墩号称百杯不倒千杯不醉,不过白天从来不沾酒。因为他是骁骑校,还摊上毓朗这么个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宫里当差的佐领大人。
佐领内的大小事务底下的人都是先往他那儿去,白天喝酒他怕耽误事。毓朗就是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才专门一大早地过去找他。
火器营的事毓朗没瞒着他,毕竟自己还得靠阿克墩去阿安抚住苏合与阿尔泰。
头上没有护军校的蓝翎长当着势必束手束脚,如何能让他们被新的护军校看重又还是自己的人,在中间充当这根线的阿克墩尤为重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己给阿克墩的东西足够让毓朗确保他不会另投别处,所以他就得把自己怎么想的,自己想要他干些什么,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都说得清楚明白。
千万不要说得似是而非故作高深,一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让你去猜的样子,真那么着对待一般奴才可能还行,对待阿克墩那就纯属脑子坏了。
“我跟他说得清楚明白,这小子白天不喝酒不开戒又说心里憋得难受,中午饭都没吃就带着人出城打猎去了。说是心里畅快,非得找个地方泄一泄劲儿。”
当然畅快,在外人眼里毓朗不过得了太子的青眼和赏赐,就有人能上赶着求娶赫舍里家的姑娘,现在是太子爷发话说要派人进火器营,自己的名字入了太子的耳朵,这可是以前不敢想的事。
“他倒好,呼啦啦带着手底下的人说走就走,留我一个人在他家里傻坐着。”
毓朗刚从宫里当值出来,昨晚上又刚辛勤耕耘过,谁要跟他出去跑马打猎去。
自己不去也不能留在阿克墩家里,当时就打算回来得了,谁知道刚拐进自家胡同口就碰上要往沈家去的赫奕。
这位二老爷着实是个人物,之前那么多事说过去了真就过去了,见着毓朗就跟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非要拉着他一起去沈家。
“二叔说不定年前就能外任,今年会不会在家过年还不好说。岳父办事那叫一个利索又周全,我被二叔拉着过去他压根没觉着意外,还当着我的面给二叔亲手写了两封信,说是到了任上要有什么事觉得棘手,就拿着信去找人。”
中午饭摆在沈宏世的书房里,一个岳父一个二叔,毓朗作为侄儿和女婿能怎么办,还不是老老实实吃饭喝酒安静听着俩老狐狸互相你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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