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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脚步声凌乱。
一阵清洗、扎针、喂药,从夜色如墨到晨风习习,室内才安静下来。
“你想害死她是不是!”贺帘青攥紧双拳,朝裴霄雲喊道。
明滢本来身子就弱,他赶来时,人已经昏了过去,褥子上都是血。据服侍的丫鬟说, 掀开?被子,手还是被绑着的,胸前破了一块皮,简直触目惊心。
裴霄雲坐在窗下那片由树影投来的阴翳中,感到额头胀痛,缓缓开?口:“我没想要这样,是她要激怒我。”
他本想着,就是一场普通的情.事,是她的言语举止惹得他不受控制,直到看到血,他才由衷心慌。
贺帘青因着幼年的情谊,看不下去明滢受这样的苦,走到裴霄雲身旁:“她过得这么?苦,好不容易能有好日子过,是你非要夺人所爱。”
“我夺人所爱?”裴霄雲眸泛冷光,不像是解释给贺帘青听,而是在一遍遍说服自?己,“她本就是我的人,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分明是林霰他不知死活地来引诱她,而她,狼心狗肺,有人给她一根骨头吃,她立刻就凑上去。”
她是只属于他的。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贺帘青无力地看向他,“你有没有想过,她先是她自?己,她是一个人。”
“做我的女?人不好吗?”裴霄雲根本不屑思虑他的话?,果?断打断他,“我能让她锦衣玉食,不比她为?了生?存,去以色侍人强?”
“那她愿意吗?”
裴霄雲嚼碎了口中的几个字:“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从在扬州时,她说愿意一辈子跟随他的那刻起,他们死都得死在一起。
她凭什么?说话?不算话?呢,凭什么?欺骗他呢?
贺帘青嘴唇颤抖,转过身去才冷静片刻,“这段时日,你若再强迫她行.房,什么?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她身体?虚弱,一下子进不了太多药,要好好调养。事已至此,你对她好一些。”
裴霄雲早派人去查过明滢与贺帘青的往事,知晓他们二人是旧识,而贺帘青又处处维护明滢。
他冷眼看着贺帘青,警告道:“你是大夫,做好你分内的事,她是我的人,用不着你费心。”
“你以为?谁都像……”贺帘青终是咬牙静默,没说完后半句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裴霄雲就是个疯子,他不敢招惹一条疯狗。
贺帘青走后,裴霄雲也没去办差,就待在房中守着明滢。
日上三竿,快至晌午,她终于醒了。
明滢稍动身子,浑身泛起拆骨般的痛,身.下更是酸胀不已,像是上了药,略感黏腻。
昨夜,她是真以为?他要活生?生?弄死她。
睁开?眼,看到他步步走来,她眼中满是霜寒。
“不要乱动,这几日你就躺着养身子。”裴霄雲看着她依旧惨白的脸,声色有些发紧。
不知为?何?,他有些愧对她的目光。
可一想到她昨夜的那些话?,他心中的愧疚被扫得一干二净。
若非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也不会那样对待她。
明滢眼中无光,像一口干涸的泉眼,唇瓣微动:“我要喝避子汤。”
裴霄雲像被这几个字一刺,眼皮微跳:“你身子弱,喝不得那东西,以后都不喝了。”
这些日子,他没特意去管这事,她若主动要避子汤,想来下人也会给她熬来。
他记着贺帘青的话?,她连大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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