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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接客,或是让一些富家老爷挑买回去。
买来的稍大的男孩便留下来干杂役,手脚不灵活的便打断了腿脚去乞讨。
她干过?最多的事便是当比她大点的姐姐们在房里接客时,她守在门?外,听着那不堪入耳的声音,等里面吩咐要避子汤或是热水。
去厨房提水端药,一来二去便与贺帘青相熟,那时的贺帘青比她大一岁,灰头?土脸,瘦高的身形。
她提不动满满一桶水,他?便会帮她。
有一回他?们合力提水来到门?外,里面偃旗息鼓,那酒气熏天的男人出来欲对她动手动脚,贺帘青舀了一瓢热水往那男人脸上?浇。
可当晚他?便被打得奄奄一息,连她掰给他?的半个馒头?都?吃不下。
过?了几日,一位老游医带着女徒弟来眠月楼,分文不收帮楼里看病,师徒二人替贺帘青看伤时,见他?机灵,在岐黄之术上?竟有慧根,便出了钱将他?带走。
她就坐在门?槛上?,亲眼看着一对师徒带走了贺帘青,与他?招手告别时在想,什么时候也会有好心人把她接出去。
提到师父和师姐,贺帘青喉结滚动,垂下头?,嗓音发?涩:“他?们都?死了,与乌桓的那一战,边关许多百姓中了他?们下的蛊毒,师父和师姐先?我一步去救治百姓,等我赶到,他?们已惨死在乌桓人的刀下。”
他?俊朗的面庞爬满了哀戚,似乎还没从那场噩耗中走出来,乌桓人杀他?师长,他?与那些人不共戴天。
“后来我也被俘,是裴霄雲救了我,叫我跟在他?身边,替他?解毒。”他?耸耸肩,满不在乎,“我也无处可去,跟着他?,只要我还有用,他?也不会亏待我。”
其实他?哪里还走得了?
“你说。”他?挑了挑眉,眼底却?是一种无奈,“这是不是缘分呢。”
明滢唉了一声,扯了个苦涩的淡笑:“我倒不希望有这样的缘分。”
她宁愿与贺帘青再也不见。
他?跟着他?的师父和师姐游历天下,悬壶济世。
而?她有新生活,过?着自己的日子。
“你的身子不能再这样折腾了,气血亏虚严重,我给你开几帖药,按时熬了喝。”贺帘青为她看了病,他?手无寸铁,即使不忍心看她这样,也无能为力,只能盼她身子好一些。
明滢不在乎这个。
她的身子她清楚,只要落到裴霄雲手里,病好了也是反反复复。
“你知道林家人眼下如何了吗?”她日日夜夜,都?在担心这个。
贺帘青道:“我昨日为裴霄雲配药,听到他?与手下人商议,林霰的父母生意上?似乎是与空蝉教冒充的商人有些往来,不过?他?们也是被人蒙蔽,罪状不重,人应当还活着。”
“那林霰呢?”明滢压低声追问。
贺帘青想了想,如实答:“据说也被关起?来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任凭他?与明滢说什么,她都?是神?情?呆愣,木讷坐在那处。
“你别多想了,想多了也没用,好好养病吧。”
他?试图开解她,可说了几句,又发?觉有些自私,许多人也劝他?想开些,可他忘得了师父师姐的死吗?
“林大公?子的事,我会帮你多留意的。”他微微低叹,想她在房中有丫鬟看着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又怕自己待久了引得裴霄雲起?疑,便暂且告辞离去。
贺帘青走后,明滢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沉浸在无尽的担忧与恐惧中。
月蝉送来了药,她伸出麻木的手去接,一个不小心,一碗药洒在身上?,哪怕烫红了手也察觉不到痛意。
她在想,裴霄雲有没有徇私泄愤,而?对林霰动用私刑,严刑拷打呢?
林霰不会武,只是一介文人,他?断断受不住那样的折磨。
都?是因为她,是她害了林霰,让他?承受无妄之灾,是她自私地想与他?成亲,才招来了裴霄雲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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