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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握紧她的手,再宽慰了她几句:“都过去了,你放心,你嫁我,我定不负你。”
明滢扯了一个笑,颔首算是回应。
她相信他,因?此无需多言。
“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伤,今日上过药了吗?”她摸上了林霰的领口,看?到了那道并不算浅的伤口。
他们?趁夜急急忙忙赶回杭州,在船上遇到几个船匪。
林霰为了护着?她,跟他们?搏斗时不慎受了伤,刀划过侧颈,所幸只?是割破了皮肉,伤口却?不小,若不及时处理,日后恐会留下疤痕。
林霰温声:“上过药了,无需担忧。”
明滢听?到此话,才放心点头。
婚事在杭州林府举办,距婚期还有两日,林府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绸。
明滢坐在房中,看?着?下人布置府邸,心头一阵感?慨。
曾几何时,她也见过这样鲜艳的喜绸,这样喜庆的灯笼,可?那时,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仰望者?。
她没想到,她也可?以成为一场婚宴的主角,成为一个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一切,还是过得太快了,快得就像一场梦。
林父林母都是商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丝毫没有大户人家的架子,待她也和善亲热。因?膝下独子常年离家,如今好不容易要娶妻成家,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明滢抬头,见喜鹊衔枝,闹得正欢,绿叶在窗下荡开一片阴影,她开始由衷地相信,苦难不会一直降临在一个人身上。
她往后,会一直顺遂平安的。
两日后的清晨,喜娘一大早便来催妆,明滢被一众丫鬟簇拥,换上了华丽金丝绣的火红嫁衣。
那落地喜烛上映着两只交颈相依的鸳鸯,她看?了,不由得添了几分笑意。
由于?她家住苏州,不能大老远从杭州跑去接亲,她自己也不欲张扬,便舍了出嫁这一步。
能有一场婚宴,她已经很满足了。
府上的鞭炮声就没停过,从清晨响到晌午。
林家生意做得大,来道贺喝喜酒的宾客挤破了门槛。
明滢本就生得貌美,无需添过多妆粉,浅浅描眉,染了朱红的口脂,镜中人便肤如凝脂,沉鱼落雁。
戴上一顶沉重的珍珠凤冠,丫鬟便扶着?她起身,“姑娘起身吧,该出去拜堂了。”
明滢执起一把团扇,掩着?面容,在丫鬟的搀扶下出去。
不知为何,大喜之日,总觉得心口坠坠难安。
宾客皆是生人,其中不乏有人吃醉了酒起哄的。
明滢鲜少见这种场面,难免有几分羞怯,林霰及时出现,呵斥了几个醉鬼,搀着?她的手,“没事,你跟着?我。”
明滢总算安稳,牵起他的手,一步步走?向正堂。
锣鼓声震耳欲聋,拜堂礼行?完,依照当地习俗,新娘需先却?扇,跟着?夫君一同给众宾客敬酒。
林霰知道她不习惯同生人打?交道,一直牵着?她的手,安抚她的心神:“阿滢,你就跟在我身后,无需敬酒,待走?完前面两桌嫡亲,你就先回房歇息。”
明滢却?摇头,习俗不易更改,这大喜的日子,不好闹得难堪,故而,她坚持要与他一同敬酒。
面对?如此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的妻子,林霰笑意愈发深了,牵紧了她的手。
一对?新人接过下人手中的酒盏,倒上清冽酒水,先给一桌嫡亲敬酒。
率先起身的蓝衣男子是林霰的叔父,长相憨厚,看?着?是由衷地高兴,举起酒杯大笑:“敬贤侄与侄媳妇一杯,百年好合,早生贵……”
话还没说完,一只?利箭破风袭来,竟直接射穿了他手中的酒杯,稳稳插在桌面上。
林叔父两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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