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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之事,若无意外,赵家巢埠该是命你前往岐阳剿乱的,岐阳宇文厚则是让你往岐阳主持丧仪。”
宇文霁蹭一下站了?起来,脸已通红,他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了?几?步,又坐了?回来,脸色没?那么红了?,呼吸却乱作一团。
他想去给熊爹收尸,从脑子稍微清醒点,就开始惦记这件事了?,但不行。
他一走,就剩下母亲和?弟妹了?。图穆部新降,丕州刚刚扩张势力,如今四?周,包括遂州在内,都敌友不明。世家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他前脚走,后?脚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再蹦出?来一个天使,封他弟弟为平王,指他为乱匪,这都是有可能的。甚至,这天使如今就窝在某个世家的私宅里头呢。
“你说我?带队出?去杀人,趁机偷偷将天使杀了?,可行吗?”宇文霁的面色彻底正常了?,双目却红了?。
“景光,你太看轻王妃了?。你可以去接先王回来,家中有王妃在,万事无忧。”
“!”宇文霁脸色瞪大——他能接熊爹回家了??!
“你此去岐阳……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好!”宇文霁点头,继续盯着吕墨襟,等着他其他的叮嘱。
吕墨襟心情复杂,可真是他说什么,宇文霁信什么啊。
“按理,大丧该守孝三?年。这规矩,宗室早已坏得差不多?了?。”吕墨襟摇了?摇头,先前五年死仨,继位者皆未守丧,“你闻父丧,却依旧刀兵不休,保不齐还会有人拿这个说事,你……你还哭得出?来吗?”
“不知道。”宇文霁诚实地摇头,他哭起来就没?演技,全是感情。
“那你还是看着人不说话吧,想象你看着的,是仇敌。”
“好。”
吕墨襟思考过与宇文霁一同前往岐阳的,可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放弃了?。他如今虽也开始拔高,却反而更瘦了?,他自己走起路来,都能感觉到骨头在撞骨头。冬日风大,都能吹得他立足不稳。
就这个样子,他跟着宇文霁去岐阳?别说应对岐阳的风云变动了?,就是赶路,八成都能让他病了?。
现在的岐阳,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旦他病倒,就是彻底的累赘。
既已定计,在天使到来之前,宇文霁重新投入到了?平定淘州的战事中。
他的铁骨朵依旧还没?开过光,目前他所遇到的,除了?涟镇的水狮子,其余都是不成气候的小股盗匪,说是望风而降毫不夸张。
作为主帅,宇文霁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大营里,擦擦他的铁骨朵——他把马扎换成了?一个老树的树墩子,极其扎实,不怕坐塌了?,就是每次他坐过的地方,下面都有个平整的小坑。
“我?还是在享父亲的余泽啊。”一日帐中正在议事,宇文霁突然发了?一声感慨。军队不断推进,可老将们看着却有点担心。宇文霁私下问了?问郭淖,方才知道原因。
他们怕宇文霁由此有了?轻视之心。可其实丕州周边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多?年以来,硬仗都让先王打?完了?。周边都很清楚丕州难以劫掠,偶尔有小股部队过来,也是不敢与大军碰上的。
淘州虽与丕州没?几?次交战,这边却有个水狮子葛石,他经营的涟镇富庶,周边皆想来攻,结果葛石就成了?淘州内的“平王”,把大势力几?度打?散,驱逐。
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不提鹿仙人,另外一个邻居鹭州的拓拓有须,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其他州不少的盗匪流寇跑到他那边去了?,拓拓有须麾下五万悍匪,人虽不多?,却尤其善于沼泽水泊作战,北地杂胡却几?乎成了?水军将领,也是很有些“意思”。
骑兵难以在鹭州展开,让刚刚归降的水军葛石去打?拓拓有须,也是不可能的。新降之兵,绝对不能派去打?硬仗。
总之,就是怕宇文霁打?上瘾了?,因为他看起来确实是打?上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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