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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使团重新上路,赵匕就将几位主要的门客召到了他的马车上,商议回了岐阳该如何禀报。
众人坐在一起,便有人说冲出来的所谓贼军乃是做戏的,毕竟贼军的穿戴看着也很是像样,怎么多对少,反而让人砍瓜切菜了呢?倒似是给赵匕看,给朝廷看的。
这说法确实让赵匕略有些动摇,木茄就站出来说话了。他也是唯一一个观看了战场情况的人,按理说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一方面证实了,贼军是真贼军,两军对垒时,贼军没傻站着让丕州军砍。另外一方面说明了丕州军如此快速战胜的原因——有猛将。
宇文霁听到此时,不由得眉毛一挑。
熊爹、母亲,和将军们,常称他为猛将,他们是真心,宇文霁却常将其当成家人的戏言,如今从一个刚刚互通了姓名的外人嘴里听到,实在是略有些面热。
宇文霁知道猛将是自己,木茄也知道猛将是他。
但赵匕不知道,他在马车里一听木茄说猛将是宇文霁,立即便发出质疑,以为木茄看错了。
“是否有人衣着与那宇文大趾相近?”
木茄道:“正是宇文霁!”
赵匕便不高兴了:“我眼看这小儿虽长得高大健壮,却抱其父大腿,哀啼嚎啕。”
人都是眼见为实的,赵匕没见过宇文霁杀人,他只看见了一个老大个子的少年人抱着他爹大腿哭,无能狼狈至极地求他爹别走。
其他人在这一点上,也是站赵匕的。
众人于是连木茄先前的话都不信了,甚至有人道:“你可是收了宇文大趾的银钱?”
木茄只能解释,可他越解释越说不清,甚至被按着搜了身。什么都没搜到,众人依旧不信,觉得他大概是得了什么口头的好处,日后平王会给他兑现的。
赵匕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使团:“留你一条命,算是全了你我这些年来的主仆之情。”
毕竟木茄又不是官,他就是赵匕门客。留或赶,都看赵匕的喜欢。
赵匕不信木茄,对宇文霁,对熊爹,对丕州,都是好事。但前提是,木茄说的是真的。
宇文霁就问他:“我丕州如此便高枕无忧了?”
他想的是:我这么废物,是不是能把熊爹送回来,坐镇丕州了?
木茄依旧不敢抬头:“大公子切勿有此想法,最好还是尽快证实贼军身份,上报战果,否则……朝廷恐……”
他后边不敢说话了,宇文霁的手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膝盖:TM把朝廷还是想太好了。也是我太天真。
木茄的意思:你太弱了,朝廷不会放过你,而是会兴高采烈地让平王在岐阳出点事,然后派官员来“辅助”你这个平王长子,再然后,当然就没有然后了。
“去挑一匹马。”宇文霁道,“一会儿跟我们回辰丰(丕州州府)。”
“是!谢大公子!谢大公子!”
宇文霁其实思考过,要不要问一声木茄的家眷?可他最后没多嘴。
问了能怎么办?熊爹一走,他自己连丕州的事务都不一定能拢住,让他管岐阳城里的事儿?至于什么没带家眷必为假降,这事儿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木茄去挑了一匹马,整理马鞍的时候,他偷偷擦了一下眼泪。他也没开口求宇文霁家眷的事儿,他稍微了解丕州的情况,且十分了解岐阳的情况,两相叠加,他知道,在他被推下车的那一瞬间,他的家人已经没活路了,他只能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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