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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宇文霁睡了和没睡一样,早晨起来头疼欲裂,他五岁后就成了个大肚皮,没有饱的时候,可今日却毫无食欲,只觉得胃里有什么顶出来,一直堵到嗓子眼,一张嘴就想打嗝,跟吃撑了一样。
硬塞了两口,咽下去就朝上反。
宇文霁捂着嘴,素合面露焦虑,心知他是让心思堵了。可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自是找不到劝慰的方向,她看向小仆乌墨。乌墨也对她摇了摇头,。
“大趾!”熊爹来了,站在门口对宇文霁招了招手,“跟爹走!”
“……”宇文霁的小腿因为恐惧抽搐了一下,他的胃更难受了,可他还是站了起来,跑向了熊爹。
“大王,大郎还未曾进食。”素合匆忙说了一句。
熊爹“嗯”了一声,未在多言,只是拉着宇文霁走了。
“爹,今天砍谁?”父子俩朝外走,宇文霁问着打了个嗝。
“不砍谁。带你去军营,教你管事。”
“?”
“其实,你能管的东西不多,将军们都清楚要做什么。那你就得清楚,他们若正经去做了,军中该是个怎么样的?”
“嗯……就像我不管府里谁买豆角,但豆角吃进嘴里若不对劲,我得知道找谁?”
“是这个道理。但咱家豆角哪里需要买的?都是自家地里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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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霁就被带进了军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他才见到了军营的全貌。
熊爹告诉他,在外打仗,军营没这么规整,因为现在多数辎重和粮草都在城里,每隔十日朝外头运一次,外头大营里住的都是营房,不是帐篷,又有设施齐备的基础房舍(茅厕、水源和伙房)。
“军营最怕两件事,一为炸营,二为害病。”熊爹弯腰凑在宇文霁耳边,道,“大趾,前者遇见了,不能心软,要立即杀光躁动者。后者遇见了,更不能心软,要立刻杀掉为害者。”
“嗝!”宇文霁又打了个嗝,他赶紧伸手捂住嘴。
熊爹笑了笑,摸摸他头,站了起来:“今日也赶巧了,闻见味儿了吗?”
“……醋味。”
“对。”熊爹叹气,“军队中,老兵才是最重要的,是宝贝,可得好好养。”
原来营中正在熏醋,且换季的时候,熊爹还会发治跳蚤的药。
“喵呜——!”几只毛皮油亮的老猫在军营里摇着尾巴走过,皆四肢粗壮利爪如钩,它们是在营里繁衍了不知多少代的捕鼠官。
熊爹还带着宇文霁见了这年月的“军犬”,长得极像松狮,但嘴筒子比松狮长,体型也更大,松狮肩高半米,军犬最大的一条,四肢着地,脑袋比如今宇文霁就矮了一点点,(宇文霁估量自己至少一米五)。
熊爹叫了一声“将军!”那条大犬就出来了,熊爹一指宇文霁:“我的儿。”
本朝着熊爹摇尾巴的大犬就扭头看向了宇文霁,下一刻,大犬突然直立而起,前爪扑在了宇文霁胸口,突袭之下,宇文霁小退了半步,却还是撑住了犬爪——这是突袭,可熊爹没叫,宇文霁就生不起反攻之心。
大犬也只是一扑,便重新缩回去了。它呜呜叫了一声,对宇文霁又嗅又蹭了一番,便退回犬群里了。
这里还有鹰房,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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