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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霁看向素合:“别让他死了。”他没有具体说给予乌墨什么样的照顾,他没有学过这个时代的规矩礼法,他的身份是有容错率的,可乌墨没有,所以就尽量给一个“大”的范围。
看过两页史书的都知道,肉食者是很喜欢拿下人奴仆的人命,来教育子女的。熊爹怎么看都是个典型的,杀人不眨眼的古代顶层肉食者。
素合福了福,道:“是。”
余霁开始吃饭了,乌墨也能够站起来了。
余霁悄悄观察乌墨时,乌墨也在观察这个两岁的主人,乌墨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对方还是“善”的。
有人给他端来一碗粥,乌墨双手捧过,木碗还是烫的,却让他冰冷的指尖多了一丝温暖,他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因这久违的温暖发出舒畅的叹息。碗里没有勺子,他将唇抵在碗边,让粘稠的粥液点点滴滴地流淌下来,湿润着干渴饥饿的唇齿与咽喉。
乌墨让头更低了些,以防让别人看见他的眼泪。那不只是食物给饥饿的身体带来的感动,也是“活下来了”这四个字,正在他的胸腔下激烈地震荡着。
乌墨的仪态很好,站在那儿,双手捧碗进食,竟看着有些优雅。
余霁渐渐没胃口了,他又想起了那些尸体,那些赤足的死者,多穿着长衫,即使他们的长衫已破破烂烂。
喂饭的素合刚要劝,咚咚咚的脚步传来。
余霁已经很熟悉这声音了——熊爹,又回来了!
“吾儿!为父想了想,还是亲自为你启蒙为佳!”
“……”
熊爹话音未落,人已经冲进来,就把余霁抱走了。
熊爹一路将余霁抱进了前院,进了他的书房。又是将他放在膝头,在书桌铺好的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宇文。
余霁的启蒙,是宇文家的家谱。
这个世界的宇文家起家于北地槊州,槊乃刀兵,还有个北地,这地方自然是边境之地,所以,宇文家其实有胡人血统,但宇文家自己是不认的。
“吾族乃中原苗裔!”熊爹恶狠狠道。
余霁恨恨:“嗯!中原苗裔!”
宇文家族发迹于梁朝,出过两任大将军,一位丞相。梁朝末年,诸雄争霸,宇文家得胜,建国——景。
听见岐阳就知道,八成是平行世界了,但又觉得自己可能孤陋寡闻了?现在他是确定了。
宇文家的一代皇帝死的早,其登基时,中原仍未太平,他虽登基为帝,却还是要率兵征战的,结果某次战后,他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断了腿,病情急剧恶化,就这么去了。
二代皇帝登基时,年纪也不小了,不但同样要继续打仗,还因为一代皇帝去得太突然,原定的势力范围内还爆发了叛乱,这就更乱了。
因为局势凶险,二代皇帝刚登基就立了皇太子,正是他的长子。这位皇太子素有贤名,且是跟着祖父与亲爹,一块儿在沙场上闯出来的。他还有个弟弟,年轻了他二十岁,没怎么上过战场,却在世家中颇有贤名。
熊爹最初还会写字,多为人名、官职。可讲着讲着,就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绪当中,他不再写什么,更多专注于“讲”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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