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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人咬牙熬过,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便会有这么一次,他早就习惯这样了。
硬生生熬过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损伤,顶多是这段时间会一直很虚弱而已。
其实他成熟期并不是一直完全没有什么理智,只是一天会有那么一两个时辰不受控制。
所以他昨天才会撑着清醒下床给江凝清做饭,他担心她饿到,别人做得不符合她口味给她亲自做饭,却没想到她非要过来吃他。
虽然是他求着的。
曲堪尘垂眸掩饰眼底的情绪,所以求着的白送的就不会被珍惜了,第二天直接离去,什么都不给他留下。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仇敌,江凝清不趁着他虚弱要了他命就不错了,也就只有他会担心江凝清会不会饿着。
也就只有他觉得江凝清这种八百年前就辟谷的人会饿。
他缓了一会再次起身去了汤池处,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干净。
他从水里冒出头来,呼出一口气,一道白色的水汽缓缓从他嘴里呼出来。
曲堪尘感到好多了,实力又恢复到从前水平。
他的成熟期其实只需要阴阳结合一次就可以平安度过,但是他从来没有结合过,所以会拖延七八天,让身体自己熬过去。
这次江凝清会来,他实在是没有预想到。
这是他……第一次,八百多年的第一次。
他从汤池里面走出来,擦干净身体,还未穿衣服便变成了一只白狐的样子。
白狐的毛发异常蓬松,蓬松地像一只毛绒绒的蒲公英,风一吹便能随风飘散而去。
忽然,曲堪尘的毛开始往下掉落。
先是一丝白毛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地上,而后雪崩一般全落下,曲堪尘抖了抖身子,身上便只剩下一些新毛了。
他又变成了人形,穿好衣服将这些掉落的毛发收集起来。
他每次成熟期都会掉毛,而后长出新的洁白无瑕的毛发。
曲堪尘的手接触到自己掉落的狐狸毛,脑中便突然想起来昨天夜里江凝清摸自己狐狸尾巴的情景。
她不仅仅是摸,她还掐,还要拽他的尾巴。
那时候他心里升起满满的恐惧,潜意识里他觉得江凝清是不喜欢他的尾巴和耳朵的,因为这是妖的符号。
所以江凝清拽他的尾巴的时候脑子还不清醒的他以为江凝清要把他尾巴直接拽下去。
而且那时候江凝清还咬着他的耳朵,他的耳朵本来就很敏感,她只要在上面吹口气他便能打哆嗦,极大的冲击力下他更加没有脑子去思考。
江凝清本来就对他额外狠心,若是耳朵和尾巴碍到她的眼睛,那她把他尾巴拽掉,耳朵一口吃掉该怎么办。
他想要挣扎,手脚都在抗拒她,但是力气微弱地像是欲拒还迎。
他迫切地想要收回尾巴,但是他的狐狸尾巴完全不听他的使唤,甚至又讨好一般顺着江凝清的手往上爬,用尾巴毛擦干净江凝清手上的口口。
曲堪尘气愤地想,把他尾巴扯下来也好,不听话的东西。
他等待着尾巴被撕裂的痛苦,几乎要呜咽出声。
而江凝清却只是俯下身子,在他尾巴尖尖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带着醉意的吻。
明明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他一回想起那个吻脖颈就偷偷爬上了热意。
感觉有些丢脸……就算是再没有脑子,再被成熟期冲昏了头脑,也不能去预设江凝清会直接把他尾巴扯下来啊。
但是那个吻……
曲堪尘又去洗了把脸,决定为了这个轻浅的吻原谅江凝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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