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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室内, 薇尔和香克斯相对而坐。

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整天，精力终于恢复正常的薇尔给自己做了一顿大餐将生命值补充完整，离开了医疗室的同时也将香克斯从气压愈发压低的副船长和船医那里拯救了出来。

和拥有BUG般的恢复能力的薇尔不同, 香克斯即使身为高贵的四皇，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但也需要一点一点修复伤口。

此时和领口敞开, 露出胸前缠绕的绷带的香克斯相比，一身轻松甚至连擦伤和淤青痕迹都没留下的薇尔反而更像是那场战斗的胜利方。

不需要香克斯格外发话，当香克斯叫上薇尔前往船长室的时候,本乡就默契的以交流医术水平为理由将罗带走，而红发海贼团剩余的船员们也在副船长的要求下去检查船只在薇尔和香克斯的战斗中的受损情况。

这是一场只有薇尔和香克斯两人参与的谈话。

香克斯窝在船长椅上似乎很是纠结于该如何开口：“……你对天龙人的了解有多少？”

她知道堂吉诃德家族的历史，知道许多天龙人家族的八卦,知道谁对穆斯加鲁德看不顺眼穆斯加鲁德又看谁不顺眼……

薇尔：“略懂。”

香克斯被噎了一下, 为这个不按照他预想流程走的回答幽怨的看了对方一眼。

“800年前, 二十个家族共同创造了世界政府, 而这二十个家族中, 除了娜菲鲁塔利·D·莉莉主动选择留在下界延续阿拉巴斯坦的荣光外，剩余的十九个家族的后代便组成了天龙人这一群体。

“他们以'造物主的后裔'自居，掌控着CP0到CP9的特工情报部门,通过资金和政治控制海军……除此之外，在天龙人内部,也拥有神之骑士团这样的可以裁决和审判天龙人的组织,以及领导掌控天龙人的五老星。

“这就是绝大多数人对天龙人的认知，但实际上,五老星并非是天龙人中的权利最高峰，他们不老不死，不伤不病的怪物般的能力也不是什么所谓的神的恩赐。在五老星之上,还有真正的世间一切局势的幕后主宰者，那个传说中虚空王座的真正的主人。”

香克斯说完，将一个有些年代感的泛黄的碎裂布料交给薇尔，那上面有用红线绣出的玫瑰，不知道染色的时候究竟用了什么材料，和承载它的充满时间流逝痕迹的布料相比，简直明亮鲜艳到让人惊讶。

这个花纹薇尔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来。

香克斯的声音继续不急不缓道：“这个玫瑰花花纹，就是那个人的代表。”

“那个人？”

薇尔注意到香克斯的用词是“那个人”而非“那个家族”，不过薇尔转念一想，香克斯那时候提及了五老星永生的事情，这点在穆斯加鲁德的口中也得到过证明，既然五老星永生的力量是来源于那个人，那对方同样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也很正常。

千世万世总归比不上永恒的大权独揽，更何况对于一个已经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人来说，后代和家族的意义已经很小很小了。

薇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只眼睛，一只有着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环，躲藏在黑暗中的，每次在薇尔理智值降低到极限后都会沉默的凝望她的眼睛。

她突然回想起了那些在黑暗中和低理智值状态下会攻击她的影怪，除了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外，还有一种会偷取火种的漆黑长手。

那只手，仔细回忆一下，瘦长纤细很像……

薇尔：“那个人，是位女性吗？”

香克斯表情严肃：“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一直有特意在搜集天龙人相关情报的香克斯已经算是这片大海上对他们数一数二了解之人了，但那个虚空王座主人的名字和样貌依旧是目前的他还未触及的秘密。

成长经历培养出来的旺盛好奇心让香克斯忍不住身体前倾，单手撑在桌面上看着薇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薇尔顺着香克斯被重力拽的大开的领口看到了他鼓鼓的胸肌，一半被白色的绷带缠绕住，另一半则透着被太阳炙烤的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