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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鱼来。

真好啊。

薇尔在火源燃烧的噼啪声和烹饪锅咕嘟咕嘟的声音中站起身来朝大家举杯。

“敬过去，现在……”

薇尔仰头将那一整杯蔬菜鸡尾酒干掉，笑容明媚。

“敬明天！”

——

“不错，你居然已经能在我手中坚持十五分钟了。”

看着单手拄着暗影剑支撑身体，目光因为暗影剑带来的掉san副作用而涣散无光的薇尔，约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嘴角裂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为了报答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在下次给我带点美酒来？”

薇尔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之际忙里偷闲的扫了一眼男人，这个家伙，是不是随着进她梦境时间的增加变得越来越智能了？

这么想想好像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听到约翰自称“姐姐”了，而且他此时竟然还非常人性化的提出了要喝酒的要求，不过……

“你……把我……当沙包……不……应该……给我报酬吗？！”

什么老师，怎么就老师了，这年头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自称老师了？

薇尔这话说的半点也不心虚，约翰教她什么了么？没有吧，这段时间的进步分明是死死活活中靠她自己悟出来的。

如果约翰能够听到薇尔的心声的话一定会大声嘲讽对方的天真。

教学？她把这片大海当什么了，又把曾经是洛克斯船员的他当什么了？薇尔一开始不会抱着他能像是那些学校里的老师一样，一字一句的给她进行理论指导，然后再手把手的教学吧？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约翰就感觉胃部一阵不适差点呕了出来。

他的老师是这片大海上的所有海贼。

不需要任何理论教导，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实践。

只要能活下去自然就可以吸收对手的长处增长经验，至于死掉，那也只能说明他不过如此罢了。

约翰是这样被教导的，而他自然也只会这么教导薇尔。

不过和薇尔这个毛刺刺的没礼貌小鬼不同，他对自己的老师可是相当尊敬的。

具体就表现在凡是被他杀死的老师都被他沉了海，而没被他杀掉的老师，约翰也会等变强之后再把对方杀掉然后将其沉海。

瞧，他连死后的尸体处理工作都承担了，怎么能说不尊敬呢？

而在约翰成长扬名的过程中，但凡被他盯上的老师，几乎都没能活着看到第二年的日出，而这之中唯一的例外……

约翰露出怀念的神色，指尖轻抚着西洋剑的剑柄。

而这之中唯一的例外，无论约翰选择正面进攻还是背后偷袭都以惨败收尾的家伙，就是他后来的船长，被称作“世界之王”的洛克斯·D·吉贝克。

这么说来，他对薇尔这么关照多少也有点从对方身上看到曾经船长的影子的原因吧——两人都是那种视世俗规则于无物，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到让他都感到心惊的可怕存在。

“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糟糕，想到那个直到最后也没能让他好好回报一次就干脆死掉了的男人，约翰又有点手痒了，“看来我还应该再努力一点才是啊。”

他之前对薇尔可是相当温柔了好不好，虽然薇尔是每次死掉后都能从梦境脱离，但不杀死对方的前提下把人玩到精神崩溃的办法约翰也是知道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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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甩掉西洋剑上的血珠：“再来！”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的薇尔已经可以熟练的躺在草席卷里复盘梦中的战斗了。

嗯，最后一次坚持了十八分钟，破了之前的记录，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