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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捣腾了两步,一会儿摸摸面具,一会儿掏掏口袋,忙得不亦乐乎。好半晌才找回理智,小声道:“你真是疯了。公开出柜等着被封杀吧,神仙都救不了你。”
贺征耸了耸肩,知他不信,也懂他的瞻前顾后。可自从走红,没有一天是自由的,私生活被无休止地偷拍暴露,接戏拍戏要把商业价值放在第一位考虑,早就背离了他的本心,粉丝热烈、不求回报的爱也总让他觉得受之有愧,退居幕后是迟早的。
主持人继续串场,拍卖环节展开,一件件珠宝、名画、古董以慈善之名拍出令人咋舌的高价。孟浔,或者说,闵祁琛意料之中地表现活跃,相中的拍品并不多,但只要举牌,必定成交,引得掌声阵阵,既展示了财力,又塑造了一个有品位和社会责任感的“新贵”形象。
马上就破产了,再让你装一会儿。季抒繁在心中冷哼,把玩着举手牌,全程都没有参与竞价。
贺征同样无心出风头,一直留心着手机消息,直到一枚雪花形状的古董胸针被呈上展台,看着投影屏上放大的细节图时,眼神微微一动——
胸针主体由白金打造,纹路上缀满了细小的钻石,花心是一颗圆润的、颜色非常纯正的矢车菊蓝宝石,设计简约,年代也不算久远,在众多璀璨夺目的拍品中,显得很是素净,介绍词也只是寥寥数语,提及是上世纪某位欧洲设计师为客户私人订制的作品,名称就叫“落雪”。
起拍价不高,五十七万。贺征瞥了眼季抒繁毫无装饰的西装领口,第一次举起了号牌,“八十七万。”
季抒繁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然而,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他们每一次重逢,B市都大雪纷飞。
“落雪”平平无奇,却最最合适。
贺征歪头对他回以一笑。
竞价者寥寥,仅两位对冷门设计感兴趣的女士温和地加了几次价,贺征喊到“一百三十七万”时,无人再举牌,拍卖师拿起了拍卖槌,“一百三十七万第一次,一百三十七万第二次——”
“三百三十七万。”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将价格推到明显远超胸针价值的区间。
贺征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再次举牌,加价幅度依旧理性,“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孟浔立刻跟上,脸上挂着惯有的、令人很不舒服的玩味笑容。
场内开始响起低低的议论,谁都看得出这位“闵董”是在故意抬杠,想压贺征一头。
贺征沉默了片刻,面若冰霜,在拍卖师再次询问时,又一次举牌,“五百万。”
“一千万。”孟浔毫不在意地继续跟,即便报出的价格对这枚胸针而言堪称荒谬。
贺征握着号牌的手微微收紧,他不在乎钱,但孟浔这种疯狗式打法,目的就是消耗和羞辱,继续跟,正中对方下怀,愚蠢至极,不跟……凭什么?凭什么他孟浔想破坏就破坏。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拍卖师热情洋溢地重复着天价,孟浔看上去志在必得,贺征回了回神,正要举牌,却被按住了手。
“这枚胸针,我点天灯。”季抒繁首次举牌,声音不大,却如同冰珠坠地,清晰地穿透现场细微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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