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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失控,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更糟,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小季……小季不是在吗?”沈蕴怡突然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朝季抒繁招了招手。
“我在,伯母,我会一直在。”季抒繁立刻打起精神,走过去,蹲在沈蕴怡身前。
“你帮帮我们好不好?小征之前说他能自己解决,不想麻烦你,但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沈蕴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着季抒繁的手,恳求道,“贺征不是新闻上说的那种人啊,我是他妈妈,我知道的,你相信他,帮帮他好不好?”
“……好。”季抒繁鼻头一酸,脸上火辣辣的,在心里说了一万遍对不起,“伯母,你放心,我已经——”
太讽刺了!这一幕把贺征眼睛刺得生疼,深吸了一口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站起身,扣着季抒繁的手腕,把他提起来,“妈,正好我跟他商量一下。”,而后对方闻之温声拜托道,“麻烦帮我照顾下我妈,我很快就回来。”
“放心吧。”方闻之轻点了下头。
走到走廊尽头,贺征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力道大得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抖下烟雾般的灰尘,季抒繁跟着进来,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绿色的安全出口标识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投下幽幽的、令人不安的光。
“我不想跟你吵,多跟你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生命。”贺征没回头,双手撑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肩胛骨在衣料下紧绷着,“我妈不知道真相,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我知道。”季抒繁杵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孟浔的威胁、警告如魔音绕耳,竟真的再也不敢靠近。
“你最好祈祷我父亲平安无事,否则,所有的账我都算在你身上。”贺征克制地转过身,可还是在看见那张脸的瞬间,被滔天的恨意蒙蔽了,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亲手折断。
“好——都行——”季抒繁后背撞上墙,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痛苦,声音却是从喉咙里强制挤出来的。
忍耐是应该的,不然,贺征这个道德高于一切的大好人,又该心软自责了。
直到忍无可忍,脸憋得通红,眼角流下生理性泪水,恍惚的一瞬间,才出于求生本能呜咽了声,挣扎地掰了一下贺征的手指,碰到指间熟悉的薄茧后,立马清醒了,僵着一动不动。
“对不起。”他动了动唇,实在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可以替我父亲躺在重症监护室,可以让我母亲不掉眼泪吗?”贺征读懂了,卸了力,冷冷地看他滑倒在地上,幽绿的光照亮那满脸泪痕,“做不到,就别他妈在这里装。”
“……”季抒繁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气,明明贺征放过他了,脖子依旧像被毒蛇紧紧缠绕着。
“我叫你来,最后说两件事,说完,出了这个门,你我之间再无任何一点情分。”贺征后退几步,靠上栏杆。
季抒繁不肯点头,点这个头,不如现在就掐死他,但同样,他也不能拒绝。
“第一,今天内我要澄清所有事,包括公布解约,你有能耐赢下对赌,那是你的本事,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心服口服,但如果你继续阻拦,以我现在的影响力,真想鱼死网破,未必不能让你栽跟头。”说到这里,贺征脸上满是嘲讽,心口的软肉像被一把烧红的匕首反复搅动着,“多亏季总,把我捧得这么高,几十亿的讨论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多虑了。”
“第二,今天你来了,我拦不住,给我在我妈面前把戏演完,不能让她看出一点破绽,今天过后,你再敢出现在我父母面前——”贺征顿了顿,一字一句,带着血气,从喉咙里碾出来,“我想,季明川会很乐意接受我的投诚。”
闻言,季抒繁猛地抬起头,深灰色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身影,剧烈震颤着,手指在漆黑的地板上抠出殷红的血迹。
我敬你一尺,你还我一丈,也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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