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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个月零十八天,你他妈的终于好了!”
“嗯,我好了,两个月零十八天……贺征,好久不见。我代表我,聪明的、帅气的、正常的、二十四岁的我,告诉你——”季抒繁吸了吸鼻子,瘦削的身躯微微震颤着,抬起手,环抱住他的腰,小声道,“贺征,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什么?”贺征僵住了,感觉刚退下去的体温卷土重来。
“不是你说的吗,等我好了,要第一个来见你,要抱着你跟你说——”季抒繁笑着又说了一遍,字正腔圆,宛若起誓,“贺征,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你记得?”贺征慎重又忐忑地放开他,偷偷掐了把大腿,真怕梦还没醒。不管是季抒繁病愈,还是从他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都像是在做梦。
“我是生病了,又不是失忆了。”季抒繁哭笑不得地注视着他,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我记得,你为我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所以,我很努力地清醒,很努力地想和你再见面,最主要的是,我怕我再不醒你会过劳死。”
我经历过很多次“不如死了”和“死了一了百了”的瞬间,从未想过,我这样悲观的人,有一天会为了活着和清醒而挣扎。
这个世界不值得,但你值得。
喜悦也好,感动也罢,贺征终是被他一句句表白冲昏了头脑,轻描淡写了自己在感情这架天平上的重量。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晕倒,为什么不能是昨天,或者明天。
贺征看着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但是削得奇丑无比的季抒繁,一会儿右手拿筷子,一会儿又换到左手,放平日里能打五颗星的菜饭,此刻吃起来竟味同嚼蜡。
唉,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形式也不对,第一顿饭不该这么将就。
“大哥,我脸上有饭吗,你这么盯着我快十分钟了。”苹果皮第不知道多少次断裂,季抒繁不多的耐心终于耗尽了,把削成了崎岖多面体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用湿巾擦干净手,幽幽道。
“唉!”贺征摇了摇头,一个不小心,把内心活动给叹了出来。
“什么意思,嫌老子坐这倒你胃口了?”季抒繁嘴角一抽,腾地站起身,连碗带盘整个端走,“爱吃不吃!”
“唉——真不是!”人一溜烟跑了,贺征拦都拦不住,后悔地捶胸顿足。丫这病是好了,臭脾气也跟着回来了,他这“哥哥”又混成大哥了,一字之差,区别可大了去了!
好在,季抒繁很快去而复返,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冒热气的骨瓷杯和一份透明文件袋。
“喝药。”季抒繁冷着脸把感冒冲剂递给他。
“不喝,苦。”贺征眉毛都拧成了一团,可怜巴巴道。
“啧,还怕苦呢,喝咖啡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痛快?”季抒繁呵呵一笑,掐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撬开嘴了直接往里灌,“再装,你看少爷伺候不伺候!”
“不公平啊,你生病的时候,我都是拿糖哄的。”贺征顺势抱住他的腰,哀嚎。
“谁说我不哄了,等一下!”季抒繁按住他试图往衣服里探的手,用文件袋隔出安全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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