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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往后该怎么防备……
“吃饭”加上洗澡,季抒繁整整用了三个小时,贺征没去看,他实在不忍心,在隔壁刚收拾出来的客房,慢腾腾地同步做着相同的事情,才稍微缓解一点焦急的情绪。
等墙上的挂钟正式指向十点,隔壁那打仗一样的动静才逐渐消停下来,越安静,贺征反而越坐不住,随便从衣柜里扯了件干净外衣套在身上,就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打开门的时候,黄伯正在给季抒繁的双手换药,揭开纱布,那十根细长的手指竟血肉模糊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都说十指连心,一端溃烂至此,另一端又该是怎么样的惨状。
不幸中的万幸,情况再好再坏,季抒繁都不会再有知觉了,没有知觉,就不会受伤。
“需要我帮忙吗?”贺征走近了,问道。
季抒繁不再像个盯盯怪,目光落在他身上就不移开了,这次,他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像个耗尽了电量的玩偶,呆滞地坐在床上任人摆弄。
“不用,快好了。”黄伯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却依旧很耐心,“贺先生,听William说你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剧组,时间不早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吧。”
“他晚上睡眠情况怎么样?”贺征轻轻在床边坐下,问道。
黄伯迟迟没有回答,换好药,用绷带在纱布上缠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静坐了几秒,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安眠药和几支注射器道:“情况好的时候喂一点安眠药,能睡几个小时,情况不稳定就要打镇定剂。什么都不做的话,少爷就会像现在这样,睁着眼坐到天亮。”
贺征并不意外。他很平静地问:“这里有钢琴吗?”
“有的,二楼琴房里有一架施坦威D274,少爷四岁起每周都会上两节钢琴课。”黄伯诧异道,“贺先生,这个点,您想练琴吗?”
“反正也睡不着,有首曲子,我想弹给他听。”贺征温柔地注视着季抒繁,“这么大个庄园也没住几个人,应该不会扰民吧?”
“不会,琴房的墙都是隔音材料。”黄伯考虑一下,觉得音乐对季抒繁的病情有好的影响也说不定,便起身道,“请跟我来吧。”
“黄伯,还有件事想麻烦您,可以帮我找一套黑色燕尾服吗?”贺征诚恳道。
“不麻烦,只是少爷的衣服,您穿可能会有一点紧。”黄伯将他的请求理解为钢琴家的仪式感。
一切准备就绪,贺征穿着黑色燕尾服把季抒繁带到琴房时,还特意给他拿了条羊毛毯。
琴房内是极简的,除了那架黑色的三角琴,几乎空无一物。贺征没有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只点了一个木质调的香薰蜡烛,其余的光线都来自于从高大的拱形窗漫进来的银色月光。
晚风带着微凉的草木气息,从窗户开启的狭小缝隙里溜进来,轻轻拂动窗纱时,贺征正好掀开琴盖,季抒繁就坐在他的身边,睫毛低垂着,掩住了眼神,僵硬的手指无意识抓了抓毛毯。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电影《诺丁山》的插曲,我想唱给你听。”贺征没有看季抒繁,目光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细腻的感情第一次向一个人完全敞开,一连串和缓的乐声从指尖流淌而出。
“It's amazing how you can speak right to my heart
(真是奇妙,你我竟心有灵犀)
Without saying a word you can light up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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