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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下楼当心些。”
把两位长辈送到大悦城后,贺征开着他爸那辆工龄长、出勤率却不高的白色大众POLO,漫无目的地在市中心拥挤的车道上一步一挪,途径SKP时,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冲动。
他突然很想知道季抒繁用的什么香水,怎么会那么好闻,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因为对一部分人来说香水是很私密的品味,刨根问底很失礼。
于是,他做了出生至今最傻的一件事——把车停在SKP的停车场,跑到商场一楼的香水专柜,一家家试。
短短一小时,整座商场的香水专柜都被他逛完了,咨询了N个柜姐,手上攥了一大把试香纸,鼻腔有数十种不同品牌、不同配比、又冲又腻的苦橙香在打架,踩在二楼最后一家Roja Dove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甚至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先生,这支危地马拉橙花,是我们店最后一支苦橙调的香水了,您要试试吗?”扎着漂亮鱼骨辫的年轻柜姐一手拿着墨黑色的水晶方瓶,一手拿着一罐咖啡豆,体贴地问道。
“试试吧。”贺征接过咖啡豆猛吸了几口,绝望地想着找不到就拉倒。
“这款香非常适合追求苦橙极致纯粹感的香水玩家。”柜姐揭开24K鎏金瓶盖,在试香纸上喷了喷,介绍道,“前中调是苦橙三重奏,有未成熟青橙皮的酸涩、橙花清冽的皂感还有橙叶的草本苦绿,尾调融入了香草和琥珀,余韵会更有暖意,不管是先生还是女士,日常都是可以使用的。”
沾着香水的试纸还在空气中扇动,贺征整个人就像回魂了一般,眼睛亮了又亮——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这就是他的味道!
“帮我拿一瓶吧。”贺征飞速瞟了一眼台子上的价格标签忍不住肉疼,¥4600/30ml,这喷一下是能返老还童吗?
“非常抱歉这位先生!”这时,一位梳着盘发、年龄稍长的柜姐快步走过来,从同事手中抢下这瓶香水,训斥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贺征表以歉意,“新人培训不到位是我作为店长的失职,我郑重地向您道歉,危地马拉橙花库存告急,这最后一瓶已经被VIP顾客预订了。”
“我的问题……非常抱歉!”鱼骨辫柜姐被那一眼吓住了,低着头,两手绞在一起,不敢吭声,可是印象里这瓶小众香水并没有VIP预定过啊……
“没事,别怪她。”闻言,贺征心里的喜悦被冲淡了一点,但能找到这瓶香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也不是非得今天就买下来,“什么时候补货呢?”
“具体的补货时间说不准,您可以添加一下我们员工的企业微信,有补货消息她会告知您。”店长解释完,就拿着香水匆匆回到收银台。
“……”贺征郁闷地看着她把那最后一瓶危地马拉橙花包装好,递给所谓的VIP顾客——嚯,还是个洋VIP,一头金发浓郁耀眼,皮肤雪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得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精瘦的身躯包裹在一袭长到脚踝的黑色皮衣里,气质慵懒出众。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贺征犹疑地将目光投向商场正中央悬挂的巨幅奢侈品箱包海报,海报上的意大利模特有着一张叫人过目难忘的精致面容,那双忧郁的碧绿色眼眸当真是应了那句响当当的动漫台词——“宝石成了赝品,他的双眸才是真迹。”
愣了约莫两秒,贺征回过头,瞧见那人扶起墨镜,流畅的面部轮廓较之海报更清晰、更生动——Felix,只要稍微关注下时尚圈,就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出道将近十年,经历了漫长的蛰伏期,直到最近两年才异军突起,成为各大奢侈品牌的宠儿。
“谢谢你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个味道,晚上我会睡不着觉。”远远地,贺征听见Felix用流利但口音有些奇怪的中文和店长道谢,同时那张象征着尊贵和特权的黑卡也在POS机里走了一遭,敏锐的五感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双脚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这沉重来得毫无缘由,却在此后的一夜又一夜如梦魇般根植于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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