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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出早已斟酌好的说辞:“下官冒昧前来,是为前日?在林场与世子妃交谈一事,彼时下官只是烦请世子妃代为转交一封书?信予云芷姑娘,除此之?外并无他意,恐殿下误会,特来澄清。”
他语调平稳,虽年轻,但在萧绪极具压迫的注视下竟未见半分慌乱。
萧绪听罢,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此人为这等事专程前来剖白,不知该说他太过耿直,还?是恪守礼法到?了迂阔的地步。
“顾编修议事方毕便专程过来,就为说这个?”
“是。”顾清辞颔首,“下官不欲因此等小事令殿下心生芥蒂。”
萧绪目光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缓缓道:“顾编修只需恪尽职守,行端坐正,我自公事公办,毫无芥蒂。”
顾清辞微怔,随即垂首敛下眸中异色:“下官明?白,既已澄清,下官便告辞了。”
见他离去,萧绪抬手合上房门,对暮山道:“你也退下吧。”
暮山并不放心,不由多问一句:“殿下,那顾编修方才若是听到?了……”
萧绪抬手止住他的话:“不必在意他,退下吧。”
夜色渐浓,四下静谧无声。
萧绪并非不在意,但他在意的不是顾清辞是否有听见屋内的对话,他在意的是他自己可笑又可耻的行为。
仿佛自欺欺人,只要萧凌不回到?京城,云笙就会一直独属于他。
如?此卑劣又怯懦,实在令他感到?不齿。
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以?往萧绪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偏执的人,但那只是因?为他未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什么的想法。
即使是用上并非君子之?举的争夺,抢占,他也觉得并无不可。
萧绪躺在床榻上,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直到?耳边听见水声,他放下手来。
抬眼?时发现自己身处浴池边,氤氲水汽中隐约有个背影,乌黑的长发贴在光滑的脊背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圆润的肩头颗颗滑落。
他伸手想去碰,那背影就碎成了千万个光点。
光点重新聚拢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书?房里。
云笙正伏在案前写?字,他走近了看?,纸上却空无一字,她抬头对他笑,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凑得更近些,她的身影突然淡去,像墨迹遇了水般消散。
最后他站在一片空旷处,四周都是雾,云笙就在不远处采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他朝她走去,明?明?只有几步路,却怎么也到?不了她身边。
*
云笙原本以?为云芷最后告诉她的消息,会让她接下来等待萧绪归来的时日?变得焦虑又烦躁。
没?想到?,她从听风阁出来,微风一吹,日?照洒在脸上,心情顿时就舒畅了大半。
待到?回府,刚走进屋中,正见一名丫鬟在博古架前摆弄着什么。
她走上前一看?,竟见她泛舟时编织的草编小狗被放进了一个透明?的琉璃钟罩里保护起来,而后小狗连同钟罩一起被放在博古架上,紧邻在她的那幅绣品旁。
刚摆好钟罩的丫鬟一见云笙,赶忙退开躬身行礼:“世子妃。”
云笙问:“怎么摆在这里?”
“是世子殿下此前吩咐的,临时定制的琉璃钟罩方才才送到?府上 ,奴婢即刻就摆上了。”
他何?时吩咐的,她怎么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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