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1 / 2)
,他也就配合地应着,但最后往往都没有了联系。楚北不好意思这么直截了当地询问,只能把对话框当成提问箱,时不时来投放。
叶惊星心知肚明,回答完就和他闲谈两句,楚北白天有工作,对话就总发生在夜里。有时候聊多了,凌晨两三点还要昏昏沉沉地打字,叶惊星虽然向来睡得晚,但他不想带着个十七八岁还要打工的小男生熬夜,于是总在催他睡觉。
楚北闷闷地回一个“哦”,叶惊星就看着他的备注反复跳到“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新消息过来,他好整以暇地等着,等来楚北做足了心理准备发来的“晚安”。
叶惊星躺在床上笑出声来。完成了关照青少年睡眠健康的支线任务,他就想翻身睡觉,但又觉得楚北没收到回复可能会多想,于是也回过去一条“晚安”。
这样的夜话只是偶有发生,等楚北开学了,他们的聊天框也就不出所料地空置下来。叶惊星玩手机的时候偶尔误触到楚北的聊天框,看着上一条消息显示的时间从“昨天”“前天”变成星期几,最后变成一串完整的日期。
他对此没什么感觉,要是楚北上学了还天天给他发消息,他大概会告家长。
这样就挺不错——他看着楚北头像的那只狗,灰不溜秋的白毛打了绺纠缠在一起,还是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搞得他每次看着这个头像心情也会变好——暑假上了个补习班,认识了一个年轻老师,聊一阵天,然后就继续学习和生活,和相熟的朋友维持着良好的关系,最好考个不错的大学,在朋友圈看到叶惊星还能想起是谁,这就够了,这就是正常的流程。
马上,叶惊星自己也开学了,室友陆陆续续地回来报到,把防尘罩拆了下来,学新的教材,上新的水课,骂新的老师和小组作业队友,拖拖拉拉响了快一个夏天的装修声也终于打止,但叶惊星并不觉得成果有美观到哪里去,总之对不起他这一个多月每天早上被吵醒。
天转凉了,楚北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叶惊星把之前整理的那些高中语文资料都打包放到网上卖了,赚了一小笔生活费。他是真不想带高中生了,备课累死了。
舞室的课倒是继续上了,叶惊星不想去学校的健身房,也不想去操场喂蚊子,运动量都指望着周末在舞室待的这几个小时,更何况他对这个专业实在是没有一点想学好的指望,就这业余的爱好练得还算拿得出手,他实在是不想落下。
又一个周日,叶惊星从舞室出来,乘电梯下楼,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七位号码。
今天练得有点狠,他心跳还快着,喘匀了气儿才接起来:“喂?”
对面大概是信号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叶惊星皱了皱眉:“您好?”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减弱了,一道清冽平和的嗓音带着失真的质感:“你现在在外面吗?”
叶惊星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嗯,刚练完舞,还没回去,怎么了?”
楚北说:“快下雨了,你带伞没有?”
叶惊星看向外面,天上有一朵庞大的灰云飘过来,愣了愣,笑起来:“我还没出门。谢谢你提醒啊,天气预报。”
之前不还是小神仙吗,现在就变成天气预报了。楚北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但也没挂断。叶惊星能听见他那边很嘈杂,有许多年轻的声音吵吵嚷嚷,有人在打羽毛球,拍子啪啪响。
课间总共十分钟,也要跑来拨通他号码,就是为了说一句“快下雨了”。叶惊星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耳朵贴着发热的屏幕,莫名有点惶恐,仿佛感受到的是来电人的心的温度。
他暗暗深呼吸一口,问:“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楚北说。
“上学不苦啊?”
“一个人吃苦是很苦,一群人吃苦就很会苦中作乐了。”
“那看来你人缘蛮好啊。”叶惊星调侃他。
楚北也笑着假装谦虚:“一般一般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楚北就说:“我要回去上课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