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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已经不再拥有世界的优待和免死特权了。

“怎么是你……”小丑顿时愤怒地用嘶哑的声音怒吼，这可能是他瘫痪以来能吼出的最大音量。

“当然是因为你要死了。”李白微大发慈悲好心地为他解答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那只蝙蝠……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我的前面……”小丑突然大笑起来，像是突然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

“你觉得我会放任他死去吗？”李白微饶有兴致地反问他。

“呵呵呵，忠实的走狗……你不敢，你不敢挣脱地府拴在你们身上的狗链。”小丑轻蔑地嘲讽他，甚至还想向他吐口水，可惜力度不足，只能吐在了自己脸上。

李白微见状顿时离他远了点，“规则是规则，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空子。”

说着，李白微侧身让开，露出了他身后的人。

熟悉的长披风裹着那身漆黑的制服，昏暗的灯光透过他，在墙上投出一道长长的有着尖耳朵的黑影。

那正是小丑再熟悉不过的人——蝙蝠侠！

“小丑……”喉癌晚期的嘶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喉咙发出不甘的“嗬嗬”声。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跟我一起走，蝙蝠侠和小丑怎么会分离！！！

他不甘心！！！！

如果就这样死去，哥谭会遗忘他，蝙蝠……蝙蝠也会。

但小丑就算再不甘，失去了特殊性的小丑也回天乏术，只能瞪着那双不甘浑浊的眼珠暴毙而亡。

死前他的目光还死不瞑目地盯着蝙蝠侠那道漆黑的身影，那怨气和不甘心像是能活过来将人拖下地狱。

“大功告成。”李白微挥手将小丑肮脏又浑浊的灵魂收好，准备走移交程序送回地府审判，反正地狱也不稀罕这么肮脏的灵魂。

“李，爸爸他真的……”身旁的达米安摘下了蝙蝠侠的头盔，神情落寞而悲伤。

“……”

但回应他的只有李白微顿住的手和长久的沉默，达米安从这沉默中明白了答案。

“……既然小丑已死，那我还有点其他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情绪更加低沉的达米安说完就退入阴影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李白微一个人沉默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他才突然开口。

“啧，真的不再见他们一面？”

李白微看着达米安离去的方向询问道，下一刻，一个裹着黑色长披风身影抬脚从他背后走出。

戴着熟悉的尖耳朵头盔。

“他们已经长大了……”蝙蝠侠低声回答道，“而且……我们还会再见的。”

“……作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我们终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