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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好吧，既然如此，请。”Bruce单手抬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你就这样答应了？”李白微摸着下巴。

“你昨晚用行动证明了你是朋友。”Bruce说着看了一眼一旁正襟危坐的超人。

超人回以一个疑问的挑眉。

“忘了说了，昨晚就是这位李白微先生救了你。”Bruce抬手为超人介绍。

“谢谢，昨晚我真的以为要跟家人们彻底告别了，没想到今早还能醒来，以后有需要都可以找我。”超人伸出手郑重地做出承诺。

“举手之劳x，谁让我觉得作为一个英雄，超人就这么彻底落幕未免太遗憾了。”李白微握住超人的手，笑的洒脱。

“更何况，还有人在等你回家。”李白微说完又突然补了这么一句，还不忘看着超人眨了眨眼睛。

超人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不由地失笑，笑起来的时候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好了，先生们请说回正题。”神奇女侠适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噢，抱歉……”李白微从善如流的道歉。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李白微重新走到Bruce的面前。

“可以。”Bruce答应，一派闲适从容的样子。

“记住，不要反抗我。”李白微再次嘱咐。

“要是Bruce没控制，李你会受伤吗？”提姆有些担心，他对李白微的能力还不算特别了解，全靠迪克和杰森跟他科普。

“不会，只是会让事情变得容易点。”李白微耸耸肩。

“那就好。”提姆放心下来。

李白微将注意力重新放回Bruce身上，他俯下身靠近坐着的Bruce，指尖点在他的眉心处，随后闭上了眼睛。

“闭眼，回想那段记忆。”李白微教他。

闻言，Bruce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起那个“梦”。

李白微指尖泛起白光，同时他脖颈上的黑色荆棘开始动起来，肆意地舒展带着尖刺的藤蔓，随后疯狂生长起来，明明是纹身烙印，此刻却宛如真正的藤蔓一样灵动而富有生机，似是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黑荆棘沿着李白微的侧脸向上蔓延到眼尾，向下则是从脖颈顺着锁骨和肩膀一路缠绕攀升到手臂，再从袖口钻出，沿着手背一直长到了李白微点在Bruce眉心的指尖处。

中途黑色藤蔓上还生长出了零星几朵的血红蔷薇，李白微不用看都知道“哥谭”又在趁机给祂心爱的孩子献花了。

但没办法，谁让这是祂的地盘呢？

李白微的神识在“哥谭”帮助成功探进了Bruce的精神世界。

刚开始Bruce还不太熟练，所以李白微看到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片段，包括被烧毁的韦恩庄园和……一件被放在展示柜里的罗宾制服，李白微上面甚至看见了制服上被喷绘上去的绿色字体——

Joker……

狗屎！又是你！

李白微忍不住骂了一句。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白微强行忽略了那些无关片段，Bruce也很快将记忆倒带到了那天的记忆。

这段记忆如同蒙了一层白色的迷雾，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