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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穿上，我们今天就当没见过。”莫司煜不敢看麦明一，他坐在床尾，俯下身去系自己的鞋带。

可能是因为膝盖顶着肚子，莫司煜不太舒服，他想吐，反胃感让他精神恍惚，又觉得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

他松开鞋带，把脸埋进掌心里一动不动。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莫司煜抬起头，依然缩在床尾，“我走后，多久？你很快就把我忘了吗？”

“你难道就没有把我忘了？”麦明一听起来很冷静，“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你不如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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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没有别人，”莫司煜哽咽得差点说不出话，“我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从没有想过要去认识新的人，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麦明一沉默半晌，最终靠近他，坐在他身边，简短地解释：“我听李年说你有男朋友。”

“那是因为，我和她说，我要想办法跟你和好，”莫司煜伤心得五脏六腑都缩起来，“我一直觉得我们还在一起，所有人问我，我都说，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

他做好了多疑又总把事情想复杂的麦明一又嘲讽他说假话的准备，虽然在这个瞬间，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已经无法改变任何结局，他们确实无法回到过去了。

“…这样啊。”但麦明一破天荒地没有再讽刺他，欲言又止。

最后麦明一突然抱住他，十分慌乱地吻他，从眼睛到嘴唇，语气愧疚，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司煜，莫司煜再也不想听麦明一这样亲密地叫他了。

“你别这样了，”莫司煜挣扎起来，他难受地说，“我知道你很爱他。”

“…不是很爱，”麦明一否认了，他继续亲莫司煜的脸和耳朵。

“你说你要去他的城市。”莫司煜没办法再忍受，他捏着麦明一的肩膀不许麦明一再乱动。

“我去和他分手的。”麦明一接得非常迅速，一听就是在胡扯，莫司煜不相信。

他受不了了，鞋带也不想再系，莫司煜把麦明一推开，直直地往外走，他想不明白，麦明一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跨越道德界限，引诱他伤害另一个人？

“司煜。”麦明一又叫住他，慌慌张张的，莫司煜还是忍不住回头了。

“你，还愿意再见我吗？”

麦明一想让他做小三，莫司煜脑袋嗡嗡响，他盯着天花板，听见卫生间水龙头没拧紧滴水的声音。

他躺了一会，头发乱糟糟的，爬起来摸到床边圆桌上的啤酒罐，莫司煜给自己灌了最后一口，继续缩进被子里。

麦明一居然想让他做小三。

又反刍过一次麦明一那天说的所有话，莫司煜又呼吸不过来了，他翻了个身，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眼泪全都流进耳朵。

他意识逐渐模糊，莫司煜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太伤心导致的，还是他两天没睡导致的。

房门被敲响了，莫司煜取消了客房服务，所以只能是贺学恺，他掀开被子，一边抽泣一边找不知道被自己丢去哪里的拖鞋，最后赤脚去开了门，路过镜子时莫司煜被眼下发青的自己吓了一跳。

贺学恺拎了一袋吃的，随手丢在桌上，莫司煜忍不住哽咽，连谢谢都说不完整。

“…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劲地哭，”贺学恺咬了一根没点燃的烟，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