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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么委托大概是谈妥了，究竟是怎么谈妥的？陶靖杰开了什么条件？莫司煜胡思乱想，在意得脑子嗡嗡响。

他原本是不会关心麦明一在事业上的动作的，莫司煜很有自知之明，他从学校毕业还不足一年，见过最坏最精明的人就是麦明一，并且因为极度缺乏经验，有时候还常常把麦明一包装过的坏当成好…像他这样的傻瓜，几乎也猜不准麦明一每一步的用意。

但是，就算是人类界和动物界最笨的生物，也看得出陶靖杰觊觎他的男朋友，莫司煜一阵恶寒，腹诽陶靖杰动不动就盯着麦明一看看看，所以陶靖杰提出的条件也有可能十分龌龊。

他认为麦明一应该不会答应，不可一世的麦明一怎么可能屈服？

但是，莫司煜总觉得心慌，只想亲耳听麦明一确认，他连自嘲自己缺乏安全感到这种地步的闲心都没有。

“合同，”莫司煜清清嗓子，“签好了吗？怎么突然签好的？”

麦明一打开转向灯，滴答声让莫司煜更焦躁。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麦明一打着方向盘。

“我就是想知道，陶靖杰提什么要求了，你答应了吗？”莫司煜嘀嘀咕咕，把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取暖。

“他想要什么，自然会提什么，”麦明一说话透着理所当然的冷静，“利益交换，我答应，很奇怪吗？”

莫司煜愣住，他眼神逐渐古怪起来。

“你为什么要故意说反话？”

“什么是反话？”麦明一反问得更加迅速，划过空气中无形的火石，一点火星燃起来。

“你知道陶靖杰想要什么，你根本不会答应。”莫司煜不会再相信麦明一这些把戏了，他现在严重麦明一是故意的，至少最近的反常都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不爽，故意激怒他。

“你似乎觉得自己很了解我。”麦明一轻描淡写把他的话堵回去。

莫司煜深呼吸一次，发现自己口袋里的手正在发抖。

“你就是故意的，你最近都是故意的。”莫司煜觉得自己脑神经绷得像一根严重负荷的琴弦，马上就要断了。

麦明一又不说话了，他面无表情，莫司煜在后视镜中看见他冷淡的眼神，又深呼吸一次。

“你在前面停下吧，我自己回家，”莫司煜揉揉鼻子，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把话说得轻松，“我不想又吵架。”

麦明一用油门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司煜忍无可忍，“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如我们好好说清楚，免得让我天天觉得莫名其妙，我很好欺负吗？”

“莫名其妙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陶靖杰想要什么吗？”麦明一声音陡然拔高，车头一拐，急刹车停在路边，前灯亮起，把前路照得一清二楚。

“我当然知道，”莫司煜解开安全带，安全带狠狠弹回去，“我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答应！”

“你要是昨天告诉他，你在和我，甚至可以不用说我，只要你说你正在谈恋爱，”莫司煜自暴自弃地喊出来，“我今天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

他一股脑喊完，在车内沉寂中再次觉得自己过分幼稚了，但两天累积的所有不甘和委屈又让他感到憋屈不堪，莫司煜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失态，长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