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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变，她正要开口说什么。

但小白并没有发现族长脸色变化，而是继续说：“后来，那书生把我带了回去，我躲在他床底下睡觉，没想到晚上正好又有雷劫到了，那雷劫劈下来，没挨到我就消失了，我就这么莫名其妙长出九条尾巴，成了狐仙了。”

族长看着一脸我真幸运的小白，眼神有些呆滞，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小白试探着说：“族长，怎么了？”

族长一脸复杂地看着小白，她叹息一声道：“小白，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是一个书生救了你，还帮你渡过了雷劫？”

小白想了想，肯定点头：“都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么？”

族长道：“问题大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想要真正成为狐仙，就需要向那个书生报恩。”

小白一呆，歪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族长：“报恩？”

“对，我们妖怪是这样的，如若受到人类恩惠，就必须要还回去，不然对修行有碍。”族长解释道。

“不报恩不行么？反正我现在都是狐仙了。”小白迟疑着问。

报恩什么的，一听就知道很麻烦，而他最怕麻烦了。

族长摇头：“当然不行，你现在看起来是狐仙，但只是外表像而已，但内里还不是，你没发现你的实力卡在了某个阶段么？”

小白这才仔细探查体内，便发现自己的实力和他渡过雷劫之前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渡过雷劫便实力大增。

“族长，难道说只有我报完恩，我才能拥有狐仙的实力？”

族长点头：“没错，你和那个人类书生有因果牵扯，这让你无法彻底成为狐仙。”

“那我要怎么报恩？”小白一脸茫然，他对这些丝毫不了解。

族长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就需要靠你自己了，我无法干涉。”

她柔和地看着小白：“你现在既已是九尾，也能保护自己了，你便可以离开族地了，记住，你此去只是为了报恩，不要留恋人间，那并不是你最后的归宿。”

“嗯！族长，我记住了！”小白认真点头。

族长目送t小白离开，眼中的温和慢慢收敛，扭头看向拜月峰东南方向的村子，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既做错事，那么便是要付出代价的了。”

小白蹦蹦跳跳在山中行走，他先找了个山洞，打算先好好休息一下，等能够化为人形后，再下山也不迟。

或许是因为他被韶彦泽救了，化形的时候，人形下意识就和他有着五分相似，只不过他面容稚嫩很多，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婴儿肥，一笑脸颊两侧便有小酒窝，看起来青春活泼，只看一眼便惹人喜爱。

他蹦蹦跳跳朝着江州城而去，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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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说让他向那个书生报恩，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报恩。

他一只狐狸，哪里知道人类是怎么报恩的？

想到这里，小白眼珠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他的确是不知道，但想来那些人类肯定很清楚该如何报恩。

他便拉住一个读书人，直接就开口问：“大哥，你知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报恩该怎么报恩么？”

被他拦住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他听到这个问题，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少年。

这少年身上的白色衣袍崭新，上面隐隐还能看到暗纹，腰间挂着的玉佩更是水润透亮，就这一身行头，少说一千两。

这个少年那么多人不问，只单单问自己，难道说他口中的恩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