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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都要扭曲音意。

她俯下身，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质问，什么意思啊？

阿文喉头一梗，沉默了一瞬。

他从地上站起身，语气沉闷你了？

阿文身侧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喝。

阿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再次扑倒，一只爪子死死抓住了他的喉咙，力道之大让他感到了些许窒息之感。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眼眶微微发红，眼底翻涌着种种狂暴晦涩的情绪，相互柔和，构建出一片令人胆战心惊的深渊。

阿文听到了叶颖咬牙切齿的声音。

少瞧不起人了，阿文，我会变强，我会比你强的，会比你强的，我会杀了你，你就趁现在得一包。

阿文屏住呼吸，感觉到从夜影身上传来的战斗，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夜影。

他亲眼看着那双眼睛的站立，亲眼看着深渊中的偏执溢出耳边，嘶吼声不停，愤怒憎恨中却透露着一股苍白，微下最能掩盖恐惧。

叶颖其实也很清楚彼此实力的差距，她看不到缩短鸿沟的方法，天赋的区别令她绝望，似乎只有大声喊出才能证明自己超越的决心，以此勉强维持被残踏的自尊。

过去被愤恨裹挟，直至发泄迁怒，阿文从没有去关注过叶颖，而今，他们的双眼仅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耳边的声嘶力竭还在回荡，阿文终于看清，墨绿的眼瞳随着叶颖的呐喊颤抖。

那个冬天把它变成了怪物，而它又把夜影变成了怪物。

第423章 阿纹x夜影（12）

第422集，自内日临终一战后，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叶颖对她的挑战变得更加频繁且疯狂，仿佛要将那天感受到的羞辱千倍百倍的奉还。

阿文没有再躲，每一次他都迎战。

在一次次的交锋中，阿文逐渐窥见了那片盘踞在夜影眼眸深处怪物的真身，那不是仇恨，或者说不仅仅是仇恨，而是一道由他亲手施加的名为弱小的诅咒。

废物、弱者这些字眼曾是他攻击夜影最顺手的武器，但他其实知道，叶影的实力绝不算弱，在强者如云的月影部落，叶影足以排进上游，只是无法和自己相比。

可那时他不在乎，他只是清楚地知道叶颖在乎这一点，于是便用这些话语年复一年的打压践踏，效果显著，助那份痛苦如今已然发酵，演变成了扭曲的执念，成了夜影生命中无法挣脱的枷锁。

意识到这个结果，阿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窒息般的钝痛。

他想道歉，想告诉叶颖你从不弱小，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

由他这个加害者说出这样的话，在叶颖耳中能有几分可信度呢？

或许只会被当成是新一轮的羞辱。

所以，阿文选择了沉默，他能做的，似乎只有以叶颖想要的方式，陪着他演完这场停不下的戏剧。

再往后的一次次战斗中，夜影实力一点点地进步着，阿文的演技也突飞猛进。

他开始控制力道，模拟疲态，制造破绽。

当他再一次被夜影的利爪划破肩甲，踉跄后退时，他看到夜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茫然。

叶颖已经无法在第一时间判断出这胜利的真伪，她确实看不出阿文输掉的破绽，但过去无数次的惨败在她心底刻下了太深的烙印，让他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结果。

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一边岛的战局开始出现了微妙的波动，夜影清一色的败迹中出现了胜利的影子。

虽然还是胜少诸多，可就算这样，也足以让他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喜悦。

阿文将这些尽收眼底，胸口内团纠结不散的玉器竟也因此消解了些许。

或许再过段时间吧，阿文想等叶颖真正建立起自信，她就去道歉。

无论叶颖是否原谅，那些话她总要说出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