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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纠结这件事。

布比霍斯的粗神经，关于凯尔使徒的身份和兽神石，他其实都有所察觉。

凯尔对兽神石非常执着，并且每当部落祭祀兽神的时候，凯尔作为首领不仅没有丝毫热情，反而望着祭坛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位智慧的老瓷师大约能够猜到一些旁人无法触及的真相，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音带着一丝惆怅。

我大概能明白硕的举动。

凯尔闻言，轻轻抬起了头。

祖奶奶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帐篷，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很久以前，怒号部落曾是南部大陆最强大的部落，天硕的实力也曾位居第一，只是在大干旱之后，出现了很多优秀的后辈，先有你凯尔的强势出现，后有阿卡什称霸森林，再往后夜影神次觉醒，他的暗杀能力搞得南部大陆诸多部落都人心惶惶。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沈文，而那时你在领地战中又战无不胜。

沈文眨了眨眼，干笑了一声。

祖奶奶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各个部落都有新兴出事，唯有怒号部落在原地踏步。

天硕的实力随着年纪的增长不增繁减，只能看着自己的部落从最强一步步滑向衰弱，他也许是太着急了吧，才会选择用错误的方式。

凯尔沉默不语，什么也没有说话，帐篷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压抑。

霍斯看着这沉重的氛围，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开口道哦，唉，对了，还有一件事，幽灵部落解散了，阿卡什走了。

凯尔闻言，金色的眼眸闪烁了几下，神色微动。

沈文立刻转头看向了霍斯，追问道走了？

去哪了？

霍斯用力摇了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件事儿现在在南部的森林已经传疯了。

沈文微微皱起了眉头。

霍斯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现在是初春，森林里的野兽都还没有完全苏醒，大型猎物也不多，外面还算安全。

他趁着这个时候解散部落，估计是想给那些跟着他的兽人一个逃命的机会。

沈文若有所思，他沉思之间，忽然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动静。

沈文转过头，才发现凯尔安静得有些可怕，他垂着眼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文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凯尔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抬起眼看了看沈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但忽然离开很奇怪。

沈文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祖奶奶将凯尔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三人闻言，立刻站起身，从帐篷中退了出去。

凯尔和沈文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祖奶奶的帐篷。

霍斯跟在他们身后，满脸都写着费解。

他还是没太明白凯尔那套什么智商换实力的说法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但看凯尔那副模样，霍斯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转头，只能看到凯尔在沈文旁边，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沈文的肩膀，将人半揽着朝前走去。

那亲密的背影，让霍斯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扭曲，他朝着那两道身影的方向，无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即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离开了。

春天来了，部落里百废待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沈文走在凯尔身边，他偏过头看了凯尔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史文开口道在祭祀那里的时候，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凯尔的指尖颤动了一下，他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有复杂的光影飞速闪烁，但下一瞬又尽数归于了平静。